负着重税与艰难的生计,所缴之税不外乎为生计所迫。”
“你说的这些,寡人都懂。”秦奉安不耐烦地回应着李浩元扯东扯西的废话,“所以寡人才问你,为何在你管辖的地盘上事态有异。”
永宁殿的其余人都静默一片,李浩元应答道:“当下官出任边陲官职之时,所见百姓多为种田放牧,实无巨额利润可言。即便如此,他们仍心向富饶,艰辛耕作。自下官到任之时,不忍看百姓疾苦,未曾对他们加征任何额外之税,因此满城百姓对下官感激不尽。”
“只是下官管辖之地,土地并不肥沃,牧人放牧更是摧毁草场,让土地更不适合生长作物。下官到任后数月便察觉了这一点,从而劝说许多农户改稻从商。如今许多活跃在长吉的边陲商人都曾经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农户,感激于下官曾经一时慈心,才多纳了些税金——此事连下官都未曾想到。”
李浩元一番话说着诚恳,却是没能打动在场所有人。宋春远面露不屑,冷笑道:
“李都统如此说,疑点未免太多。你能解释商人有心赋税,又如何解释他们口袋里的钱从何而来呢?你总不可能告诉本官,这些受益是他们互通有无的产物吧!”
“再者,若是长吉比从前富庶,为何牧民赋税一如既往?难不成,他们是记恨李都统区别对待,有意藏私?”
“宋大人有所不知,边陲百姓放牧,所获难以为继,诚然不如商贾盈利丰厚,却也不可或缺。”李浩元坚定道,“边民富庶离不开商贾的反哺,但这个过程中,总有些人要暂且被怠慢些。对于那些牧民,下官也在职责范围内尽可能地弥补过,因此他们并未对下官心有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