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还是听从主子的安排。”

“我又不和你一样，我就是一闲散山野人士，凭什么听你们主子的安排？”

苏慎行嗤笑一声，虽说是那人救他出来的，但也别想就此要挟他言听计从。

“无所谓。”出人意料的，黑衣人并不生气，甚至有些愉悦，“你可以理解为，你所行所做、所知所感的一切，都是主子的安排。”

“源于主子的安排？”

苏慎行轻笑一声，眉头微挑，

“你倒是说得轻松。可是，我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中原人，怎么就成了你们主子精心安排的棋子？”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偏过头去，不想与他争辩这些无谓的言语。

车厢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默无声，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车轮与马蹄与大地相碰撞发出的低沉声响。

苏慎行望向窗外的黑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车窗外只见到一些模糊的街道与巷口，四周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耀着空寂的道路。

“我要是现在跳车，是否你们主子也能知道？”苏慎行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

黑衣人微微侧头，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定了苏慎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可以试试。”

苏慎行低头思索了片刻，眼神逐渐凝重。

他抬眼扫了扫车窗外的景象，看到那条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小巷，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无力。

四周安静得出奇，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四下的宁静。

“你可敢？”

黑衣人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仿佛是对苏慎行的挑衅做出的回应。

苏慎行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与焦虑一时竟有些压不住。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最终还是作罢。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车厢内，已然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