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应该有自己的坚守吗？”

“坚守？”灰蛇不屑道：

“坚守能当饭吃吗？培养一个艺术家是需要钱的，有几个艺术家真的出身贫寒？”

“原本我家里还算比较有钱的，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供我玩儿艺术的钱还是有的。但谁曾想这些年经济不景气，再加上难民之类的问题，德国的各个地方的生意都不好做。前两年美国佬又把天然气管道给炸了，能源成本也上来了！”

“总之，接连打击之下，我们家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能给我的钱自然是越来越少了。为此，我们艺术工作室不得不改变立场，从原本追求艺术变成了追求财富，不断开始向外界接活儿。虽然这些年也挣了点儿钱，但艺术这种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啊！”

奥感慨了一下，转而又问道：

“现在作为艺术家，你们工作室的收入怎么样？”

“不怎么样！”灰蛇唉声叹气道：

“艺术这玩意儿，有钱的时候才会玩，没钱的时候谁搞啊！尤其是这段时间，德国出现各种问题。大家相比于艺术，更想要的是一份安稳的工作。甚至就算是我，现在也想要一份安稳的工作。虽然我做行为艺术家一个月，每年还能挣个十几万，但毕竟不稳定啊！”

“再说，我还有老婆孩子。家里的各种开销越来越大，自己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这种情况，谁不急啊！老实说奥托导演，你们天命影视公司要是愿意签一个长期合同，哪怕工资不高，我也愿意在这里干。”

灰蛇的一段话，道尽了男人的沧桑和不易。只能说家庭是男人最大的重担，为了家人，社会上的每一个男人都必须付出200%的努力。就像是面前的灰蛇一般，曾经的曾经鲜活的艺术家在生活和家庭的重担下，如今已然变成了朴实无华的打工仔。

而且就算是这样的灰蛇，在这个时代还算混得不错的艺术家。

就欧洲现在这状况，大把的艺术家只能像个流浪汉一样靠着救济粮过活。

“指不定哪天，那个艺术家又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