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声。

但能从口型看出，他想叫的，是‘父亲’。

哪怕只是一瞬间，哪吒也满足了，转回头去，收回了自己的灵识。

灵珠子的意识回归，继续刚才的动作，举起的手用力向下刺去。

“够了！”

就在剑要刺入心脏时，李靖突然冲上前去，跪在灵珠子身边，打掉了他手中的剑。

灵珠子看着突然疯了一样冲上来的李靖，眸中满是不解。

搞什么？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视线相触，李靖也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方才失控了，因为刚才哪吒的那个眼神跟以往都不一样。

在那个眼神下他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心脏像被撕碎了一样疼，那一瞬间他的心疼与不舍再也压制不住了，疼的他发疯。

身体本能的做出了选择，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阻止了灵珠子刺剑。

李靖再次看向灵珠子，刚才那种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只留下阵阵钝痛。

不过虽然冷静了下来，他却也不为刚才的举动后悔。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陈塘关，又看了眼已经躺在血泊里的灵珠子，李靖知道今日的结局已经注定，不是他能改变的。

李靖转身面向四海龙王，仍是跪着，低头叩首道：

“已经够了，哪吒与李家恩情已断，与陈塘关也再无牵连。”

“他已经愿意用性命为他所犯的错负责，李靖只求能保留其全身。”

“请四位准许其自刎谢罪，留个全尸。”

李靖知道哪吒今日的生死他已经决定不了，但他也不想再经历方才那一幕，他只希望哪吒能少受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