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亲,送了二个节,等腊月娶进门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是这样的夏夜,山上不断传来出事的消息,长林担心的父亲和哥哥也在山上,急匆匆地赶上山去,山上的火慢慢小了,下来的人有伤胳膊伤腿的,也有抬着的,问了几个人,听堂叔的口气,父亲就在高炉的旁边,应该是受了伤。到了半山腰,才找到面目全非的父亲,双膝以下肉都烧焦了,上面的衣服也烧得差不多了,叫他,他也不应,下山的人多,上山找人的人,叫声哭声响彻整个山谷。第三天,县医院的医生讲要转往上海或省城治疗,才有希望,母亲和家里人讲了讲,最后无奈还是在县医院呆了十来天,快不行的时候抬回家后次日即过世。
没了父亲,这个家就没了脊梁,腊月迎娶的事也办不了。过了几年,母亲也随父亲去了。
走着就到家了,原本二间房,自己住一间,另一间存放杂物,赵蕾来后,赵蕃就住这一间。长林看着隔壁窗口透出的亮光,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听到哗哗的水声,踮起脚尖,从门缝中看到赵文蕾,雪白如玉的胴体,两个像包子一样的乳房,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走蕾穿好衬衣,长林才如梦初醒般傻立在那里,下身湿湿的,才猛提脚往家走,回头看了一眼四周,还好二眼所及,全无一人。
长林草草吃了几句,然后在后院用井水洗了脸和身子,换了鞋,忙出门找书记汇报工作去了。回家躺在床上,满天的繁星点点,长林第一次失眠了,满脑是乳白色和黑色。白天和赵蕾一起出工,长林总是感觉自己年轻了一些年纪,心也呯呯跳得厉害,他不知道如何办?既想见到那个人,又怕见到那个人。有时莫名地忧愁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