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耗怎么办？”

“火耗？”

“若是圣上将来公开贪腐案，北境官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火烧了军粮仓，你拿什么说这是件铁案。”

“连证据都没有，何谈铁案！”

王山有些不敢相信王振的话，北境官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干爹，一地失火还好，要是北境军镇各地同时失火，那传出去谁信啊，陛下不可能相信火耗的说辞。”

王振觉得王山的想法有些太稚嫩、太小看大明的官员了。

“陛下到时候不相信也得相信！”

“各地若是真的同时发生火耗，那不叫销毁证据，而是在对陛下示威，”

“届时假如陛下不相信火耗的说法，依旧坚持要调查。”

“那么各地官员很可能会联合当地亲王，一起去倒反天罡！”

“真走到了那一步，靖难再现也不是不可能！”

“那儿子该怎么办？”

王山渐渐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以他的能力根本办不好这件事，必须多听听干爹王振的意见。

“很简单，案子不是铁案没关系，你去想办法把案子变成铁案，”

“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让北境贪腐的军镇，没有胆子、更没有能力去用火耗来吓唬陛下。”

王山终于明白干爹王振是什么意思了，有些心虚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干爹您的意思是，想办法让暴元余孽帮……”

“嗯！”

王振一个眼神把王山后面的话吓回去了。

“干儿子，你要知道，有些话哪怕是咱们父子俩之间，也不能说。”

“儿子明白了，儿子一定不辜负干爹期望，用自己想出来的办法，把北境贪腐之事办成铁案！”

王振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山看出干爹的开心，顺势吹捧了几句王振。

“干爹，要是事情办的漂亮了，陛下问起来，我能说是您的功劳吗？”

“若事情办得好，那所有功劳全归于冕。”

“于冕？那个贱人？归他干什么！”

“啪！”

王振瞬间变脸，扇了王山一个耳光。

“干爹叫你归谁，你就归谁，这事容不得你商量。”

“是，干爹。”

“其次，这次出征路上对于冕敬重点，如果你第三件事办不好，可以和他互通有无，让他给你出主意。”

“他若是不出主意便罢了；要是出了，你必须按他的主意办事。”

“懂了吗？”

王山很少挨王振的打，王振一巴掌让他明白这事不容商量。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