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真的?”陆雨有些不确定。
“十之八九!”路招想起昔日赤壁惨状,“凡得瘟疫者,前十五日是潜病,后十五日病发,最后可能腹泻、肠胃溃烂而死……唉,黄公衡啊,黄公衡!命运多舛啊!好不容易成一州之刺史,封疆大吏也!悲哉,悲哉……其年纪也不过四十余……可惜了!”
“将军之意,是去会面?”陆雨大惊,“万一被传染……”
“无妨……”路招摆手道,“我听医者说过,不与患者接触便不会被感染,再者,我与黄权相隔五步,没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见见他,算是送行,也算是同僚一场……”
“这……好吧!”陆雨也不好说啥。
“对了!我们这边酒肉,我们自己办!不能用对面大营的!这事,你去办好!”路招想了想。
“诺!”陆雨点头答应。
“你,去告诉营门那人!今晚,本将答应了!我与黄公衡,今夜不见不散!”路招又跟侍者说道。
“诺!”侍者立即前去回复。
须臾,陆雨退走,去安排会面一事。
地点就安排在临沮南城外三里一处草地之上,此处离原来的大营不过三里,恰在中间,最合适不过。
日落月升,秋风打着旋儿吹过临沮城,吹动沮水不断晃动,水边的茅草水竹也为之摇晃,在月色的抚熨下显得宁静。
临近亥时,临沮南门外却是有些热闹,因为路招出城会客之故,城门大开,在无数篝火和火把的照耀下显得灯火通明,门口列着两队人马,大约两百余人,各个精神抖擞,刀枪剑戟齐全。
哪怕是会面,而且地点也是自己定的,路招也是谨慎无比,带上了两百亲卫。
“将军,时辰将至,请上马,那边已经备好酒菜!”陆雨数了数时辰,拱手道。
“嗯!”路招一步跨上战马,在马上吩咐道:“陆雨,你好生守着!我出之后,大门微掩即可,不出一个时辰,我便回了!唉,也算是为黄权送行吧!”
“诺!”陆雨躬身回到。
“驾、驾!”路招点头,便领着十余骑和一百亲卫开始缓缓往城外赶去。
目送路招远去,陆雨这才直其身子,伸了下懒腰,舒了舒身子,对着几名守军道,颐指气使道:“你等打门打开便是,本参军去前面楼上休息!待将军回来,再告知于我!”
“诺!”
“哈……真困!”陆雨打了一个哈哈,便迈着大步,摇摇晃晃的离去。
至于守着城门,这时本参军该干的事情吗?
另一边,路招一行人花了两刻钟,也到了会面之处。
只见,月下,城郭,薪火,煮酒。
“权,见过子远兄!”隔着一层纱布,黄权主动向路招问好。
“哎呀!公衡兄,别来无恙否?”路招脸上扬起笑意,拱手回礼。
“请!”
“请!”
二人就坐,隔着数步开始畅谈人生,不知不觉已然半个时辰。
忽地,路招身后两百余步,似乎有火光闪了六次。
坐在路招对面的黄权眼神一亮,嘴角一笑,竟然在路招的诧异目光中,走出隔纱帐,恭恭敬敬的一礼,郑重道:“子远兄,多谢这些时日照顾!权感激不尽!”
“什么……你……你!”路远一时间目瞪口呆,右手指着黄权,惊讶问道,“公衡,你无恙?那刚才为何那班虚弱……”
“哈哈!”黄权一脸笑意,打趣笑道,“子远兄!权一直无碍呀!”
“你……你……”路招神色复杂,又有些疑惑,“这是为那般?陛下多次召你,你莫非是故意装病?不肯去面君?”
“哈哈!”黄权高声笑道,“我之君在西北,不在东北洛阳也!”
“你!”路招脸色剧变,勃然大怒道:“黄权,你乃假降!难怪迟迟不肯前往洛阳!”
“哈哈!嗯,然后呢?”黄权挺立,傲然笑道。
“来人啊!”路招大声怒斥,“将此贼抓起来!”
“诺!”身后亲卫当即拔出刀剑,便准备往前冲杀。
“哈哈!”
但哪知黄权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四面八方竟然亮起无数火把。
“杀啊!”
“杀啊!”
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兵马正在杀来,一个个凶神恶煞般将路招两百余人死死包围,刀枪林立,泛着冷光。
“这……”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