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降!我降!”
受不了这般折磨,邓贤立即下马,丢下所有兵器,朝着霍毅跪了下来。
“哗啦啦……”
邓贤一跪,周围十余名亲卫也只好跟着跪地,只有孟秋原地发呆,呆了两息,也迅速趴在地上,乞求活命。
“周琨!”霍毅见状,右手张开拳头,示意弓手放松,下命道:“速度收拾残局,打扫战场!降者不杀!”
“诺!”周琨领命,先将邓贤等人押走,便又杀入堡内。
“将军有令,敌酋已降,降者不杀!”
“将军有令,敌酋已降,降者不杀!”
“什么……校尉投降了?”
“饶命……”
“叮叮当当……”
无数兵器落地,堡内本就大溃的魏军顿时人人跪地求饶。
风卷残云,一时无话,邓贤整整一千大军除了战死外几乎全部被擒,连那走小路绕行的三百人也难逃厄运。
当夜,野人堡一片欢腾,霍毅下令大犒赏全军,除了饮酒外,肉管饱!
连那降军,霍毅也赏了每人一斤肉,粮管够。这倒是无形间拉拢许多士卒,毕竟士卒大多不知道为谁而战,只是盲目的听从军令而已。
一处宅院,厅堂,这是野人堡原来的守军议事厅,后来被乡老占据,如今又被霍毅夺了回来,当做临时中军所在。
厅里,烛光明亮,墙壁也挂着火把,中间摆着一盆篝火,已经入秋,夜间寒冷,篝火炭盆自然驱散夜间寒意。
上手,霍毅坐在跪椅之上,雄壮的身躯宛如一只匍匐的巨虎,手中把玩擦拭着长刀,左侧周琨大口吃着肉,一声不吭。在下手是胆战心惊的孟秋,正一脸局促,坐立不安。
右侧邓贤一脸颓废,手中伤口已经包扎完好,但心中却是十分茫然。按道理,在如此优势情况下,擒杀敌方主将是第一选择,但霍毅却偏偏逼降自己,不知其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邓校尉!”霍毅出声道,“可知我为何留你性命?”
“小将在!”邓贤一愣,赶紧低头回禀道:“将军用兵入神,小将佩服!”
“呵呵!奉承话谁都爱听!”霍毅沉声道:“此战,为房陵而来!告诉我,房陵城中兵马布置!你如实道来,若擒拿孟达,我可上奏陛下只诛孟达首恶,不诛连他人!!”
“将军,此言当真!”邓贤眼睛一亮,想起城内的妻儿和母亲,心中一动:对不住了,舅父大人!。
“君子一诺!”霍毅抬起头,看着邓贤,目光灼灼。
“禀将军,我舅……”邓贤本想称呼舅父,但迅速转口道:“孟逆原有部曲五千,后攻占房陵上庸,成为新城太守后,又扩军五千!孟氏还有族兵两千!兵力共一万两千。其中为防备西城申仪,在上庸城用兵三千,主将孟实,是孟逆三弟!前些日子申仪求援,李辅率三千助之!在加上驻守绥阳、昌魏等县城大概千余兵力。我又领兵一千,所以房陵城中大致有战兵五千,而且这五千大军皆是孟逆部曲和私兵,军中一切用度都远超他人!孟逆第一心腹是其三弟孟实,第二是其子孟兴,第三是我,第四是李辅……”
“五千……”霍毅闻言,暗中谋划一番,沉声道:“足够了!”
“什么?”周琨、邓贤、孟秋三人顿时抬头,看着霍毅。
“呵呵!”在三人眼中,霍毅从怀中掏出一黑色圆圆之物,倒入身前酒樽,而后起身,来到孟秋前面。
“孟兄弟!”霍毅脸色充满笑容,将酒樽放在孟秋前面,温和道:“来!此杯敬你!”
“咕噜……”孟秋艰难吞了口水,身子一颤,目光惊恐,指着前方酒樽,嘴唇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将军……这……”眼睁睁的看着霍毅往酒里倒了不知名之物,而且还要逼着自己喝,孟秋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将军,我……我愿为将军效劳……”
“呵呵,这我自然知道!”霍毅大手将之扶起,同意温和道:“既然为我效劳,这酒我自然该敬,对不对?”
“我……”孟秋心中大骂,毒酒!定是毒酒!
“来,敬你!”霍毅再次邀请道。
“我……”孟秋欲哭无泪,想拒绝,但想起霍毅生劈三人的威慑,只好颤颤巍巍端起酒樽。
“对了!不要撒了!”霍毅满意道,“先干为敬!”
一口喝干。
“我!我喝!”知道逃不过,孟秋把眼一闭,大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