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陛下!”司马懿沉思一会儿,问道:“敢问陛下,如今刘备和孙权,孰轻孰重?孰强孰弱?孰易攻,孰难打?”
“这……”曹丕一下被问住了,想了想道:“如今,肯定是孙权强而刘备弱!东吴占据长江,数千里战线随时可攻我国,合肥、江陵对我大魏而言,如芒在背!而刘备虽然占据西蜀,但只要我军镇守关中、拢右、襄樊,刘备绝无攻我腹地之能……另外,西蜀山高路远、道途艰险。相比东吴,自然是东吴好打!”
“陛下所言极是!”司马懿恭维一声道,“陛下分析鞭辟入里!从校事府探报来看,如今刘备如今年入花甲而且已然病入塌中,怕是不久于世!只待刘备一死,西蜀则不足为虑!只要陛下勤政养民,待积累足够大势,便可一举破之!反观东吴,孙权如今正值鼎盛之年,而且其妄图染指中原之心从未熄灭,不管从人和、地利方面,孙权才是我大魏心腹之患!”
“陛下!仲达所言甚是!”刘晔也是一旁附和。
“这……刘备、孙权?西蜀,东吴?”曹丕认真揣摩起司马懿的意思,心中已经信服大半。
“再者!”司马懿察言观色,知道曹丕心意已动,继续说道:“西城、上庸、房陵三地其实犹如鸡肋,我军固然可以攻取,但西蜀高山阻绝,我军却一时难以攻进!其次,西城、上庸、房陵城少民寡田少,西蜀纵然是得了此地,也难以养军!故而,懿认为,孙权东吴是心腹大患,西蜀刘备是头疼脑热之症,上庸房陵蜀军则是癣疥之疾也!”
“嗯!”曹丕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仲达之言甚合我意!既如此,那莪该如何?”
“陛下,此次伐吴,正如子杨所说,太过急促,兵马粮草并未调派充足!臣推断,东吴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不出一月半月,孙权定会再次上表臣服!再者,冬日将近,不适合再发大军!臣建言,陛下可趁此守兵,来年做好准备,届时数十万大军其出,定能如先帝那般横扫天下!至于上庸、房陵了,陛下可让征南大将军夏侯尚再攻上庸房陵便是,昔日能攻下此地,想必再攻不难!路招将军是我大魏宿将,有统兵之能,镇守临沮,让其戴罪立功便是!”
“……”司马懿之言,有理有据,听得曹丕不断点头,稍微沉思一会道:“路招,既然仲达和子杨皆为你求情!你便返回临沮,给我守好此地,配合夏侯尚进攻房陵!”
“诺!臣,谢陛下不杀之恩!臣万死不辞,房陵不破,臣誓死不回!”路招此刻心情犹如登山,一会上一会下,听到曹丕之言,简直心花怒放,果然如马良所言,是有惊无险!
“嗯!”曹丕转头道:“仲达!你注意东吴动向,若江东来使,速来报我!
“诺!”
“朕乏了!”
“臣等告退!”
自己贸然三路伐,诸军兵并进,起初颇为顺利,曹真、曹休等诸路大捷,击败孙盛,大破吕范,火烧诸葛瑾,几乎攻下江陵。但在濡须口一线,吴将朱桓击破大将军曹仁五万大军,损失过半,之能回兵防守,不能再战。
另外,江陵城池坚固异常,吴将朱然固守江陵,接连打退曹真、夏侯尚、徐晃、张郃四路五万大军,攻城损失不小,而依旧看不到攻下江陵的兆头!还有就是得到初报,曹真所率的大军因为连翻攻城,尸首无人收纳,如今已导致军中产生瘟疫。
再加上昨日得到房陵急报,原来黄权内外夹击路招夺取临沮后,快速奔袭房陵,打了孟达一个措手不及,不仅夺了房陵、上庸,还与汉中魏延一道进攻魏兴郡!
如此大好形势几乎一夜间便急转直下,顿时让曹丕火冒三丈。如今,与江东鏖战对峙,看不到获胜的希望,所耗费的军令粮草那时天文般的数字,如此骑虎难下的时候,路招丢了临沮、孟达丢了上庸房陵,还有申仪至今无任何消息,大体上魏兴郡也是难保!这让曹丕如何难堪。故而对于路招此人深恶痛绝。
“陛下!请听臣一言!”
刘晔和司马懿本是同龄,如今正好四十有三,可谓是正处于盛年。只不过,刘晔跟随曹操日久,但曹操死后,曹丕虽然招为侍中,并赐爵关内侯,可实际上曹丕对于刘晔虽然信任,但却不是十分信服。但总体上,曹丕所信任的大臣中吴质第一,司马懿第二,其次是陈群、朱铄,再往后便是贾诩、刘晔、蒋济这般曹操旧臣。
“哦?子扬有何建言?莫非也认为朕不该杀他?”曹丕语气透露出不爽,这个刘晔仗着是先帝旧臣,多次反对自己,心中早已对其烦透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