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会暴露,这不仅对安艺,对若狭武田氏同样不利,到时候不排除尼子家会先对若狭用兵,以安定东线局势,这这就麻烦了。”武田元光分析道。
“那殿下的意思是,暂时先不要让尼子家察觉本家和大内氏修好?”香川光景问道。
“当然,现在察觉,对安艺和若狭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武田元光回答道,“这也是昨天晚上,老夫为何没有答应大内介,立即和尼子家断绝联系的原因。”
“这么说,所谓的处置左京亮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香川光景这才反应过来。
武田元光点了点头:“就是找个由头先拖着大内介,等到尼子军南下正式与毛利军打起来了,再拿下左京亮,宣布与尼子氏断交,倒也不算迟。”
“在下明白了。”香川光景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消瘦的老者,一阵敬意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品川信定却还在月山富田城,尽情享受着尼子家的热情接待。
作为尼子家在银山城中最为坚定的拥趸,品川信定的到来备受尼子诠久的重视。
连续两天的宴会,让品川信定感受到了在银山城中少有的放松和满足,这也使得他愿意对尼子诠久掏心掏肺、知无不言。
“左京亮,你觉得武田家这位新来的家督怎么样啊?”尼子诠久见品川信定已有醉意,便借机打探道。
“呵呵,一个刚从寺院里还俗的小子,还能怎么样?”品川信定不屑道。
作为自武田元繁时期便侍奉武田氏的重臣,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自恃功高,对上一任家督武田光和,以及现任家督武田信实,都有些瞧不上。
“毕竟是还年轻嘛,终究是来自若狭武田家的,想想他父亲和兄长也算是智勇双全,他也不会差的,假以时日定能担当大任。”尼子诠久笑着回应道,心中却对武田信实更添了几分轻蔑。
“出自若狭武田家又怎么了?”品川信定不以为然道,“那发心寺殿,殿下应该也见过,不过一个老头儿罢了,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至于那远在若狭的武卫殿,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竟能击败朝仓、一色和山名,把手伸到但马,或许真有点能力吧,不过比起殿下您,那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终究是身兼两国守护,切不可轻视。”尼子诠久好心提醒道,“那发心寺殿,虽说退隐了,但前几日交谈中,我也看得出,他并非一般人,此番又带了五百精锐进驻银山城,大人还是要给予充分尊重的。”
“毕竟是本家现任当主的生父,在下还是会尊重他的,这点请殿下放心。”品川信定回答道。
“话说回来,有了若狭这五百精锐的进驻,银山城的形势应该稳定不少吧?”尼子诠久问道。
“好歹也是五百军势,外部压力自是缓解不少,可内部嘛,殿下您应该清楚,还是有不少人心向周防的。”
这时,品川信定摆出一副很难为的面孔,轻轻叹了口气道:
“自光和公病逝后,有些家伙可是坐不住了,开始频繁地跟大内氏联系,其中不少还是家老级别的,对此,在下有时候真是有心无力啊。”
“你指的是香川五郎么?我确实听闻他和大内介走得过密。”尼子诠久询问道。
品川信定先是点了点头,立即又摇了摇头:“他算是一个,但可不仅他一个。在下最近发现,己斐丰后守也是态度不明。在下绝非危言耸听,再这么下去,怕是银山城要生变啊。”
“只要那发心寺殿和信实殿下支持你,那些个家伙就翻不了天。”尼子诠久自信地说道,“上次他俩造访月山富田城时,我已经把话讲得很明白了,他们也向我保证了,你大可以放心。”
“可是,恕在下直言,如今银山城内的氛围确实有些不对。特别是不久前,毛利右马头先是夺取了头崎城,后又击败了纪伊守,搞得现在安艺那些国人人心惶惶,银山城内的有些家臣也都暗自寻找后路,这种趋势在下很难遏制啊。”
品川信定的话,无疑刺痛了尼子诠久,特别是尼子国久(纪伊守)的新宫党兵败犬饲平一事,更让他恼怒不已:
“我也没想到那场仗纪伊守竟然会失败,但是你放心,那毛利家嚣张不了几日了。你说的那种趋势,很快便会得到扭转,那些投靠大内家的国人,也定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殿下,您的意思是……近期还要对毛利家动武?”品川信定既惊又喜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尼子诠久便索性将自己出征安艺的计划据实相告:
“不妨告诉大人,我已经决定,动员出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