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将来别说一万,兴许十万石都不是问题呢。”就在这时,坐在他俩身旁的宇喜多直家忍不住插话道。
“你是哪位?之前倒是未曾谋面吧?”米津常春和高木清秀好奇地问道。
“在下宇喜多八郎直家,刚出仕本家不久。”宇喜多直家回答道。
“宇喜多……”米津常春和高木清秀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道:“抱歉,吾等出仕本家也才一年,孤陋寡闻了。不过你说十万石,那恐怕不可能吧,要是连我们这种级别的武士,都能获得十万石知行,主公恐怕得是天下之主吧?”
“天下之主,难道不可能么?”宇喜多直家眼神颇为坚定地反问道,“主公如今年仅二十,便已成就这般家业,我认为,用不了三十年,主公兴许就能一统天下了。”
“一统天下?!”米津常春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在痴人说梦,毕竟天底下实力在若狭武田氏之上的大有人在,这时候谈什么“一统天下”实在是可笑。
“希望如此吧。”高木清秀也不想听宇喜多直家胡言乱语,便与米津常春相视一笑,不再搭理这个备前来的少年了。
几人刚结束交谈,义重的近侍又继续宣诵道:“请武田彦二郎信统殿下上殿。”
“武田彦二郎?”
“那不是本承寺殿(武田信丰)的长子么?他怎么会在这?”
听到召武田信统上殿,家臣中再度哗然,众人望着人群中挤过一个穿戴正式的翩翩少年,纷纷暗自揣测起来,不知义重为何要将前家督的长子召进殿内。
“臣武田彦二郎信统,拜见主公。”少年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
就在上次武田元光和义重谈话后不久,义重便为这位武田彦二郎举行了元服仪式,使之正式更名为武田信统。
“武田彦二郎信统,封美作东北条郡医王山城,知行一千二百石。”近侍宣读道。
“怎么封到美作去了?”
“是啊,那里离本城可不近啊。”
“别说不近了,这美作的领地乃是新附,把这个么未经战事的少年封到那里,未来难测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有疑问却都对武田信统的这次封赏不太看好。
不过,好歹是一千两百石知行,且他还是前家督之子,众人觉得,位置虽然不佳,但对武田信统来说,倒也并非不能接受。
没成想,众目睽睽之下,武田信统竟然婉拒了义重的封赏:“启禀主公,臣,臣不想去美作,臣跟着今井大学助(今井久秀)学习商贾之术……”
“商贾之术?哈哈哈哈哈……”
听到武田信统这样一位武田家的一门众,竟然为了从商放弃武士倍感荣耀的封地,殿内众人终于忍耐不住,一时间引得哄堂大笑。
对于武田信统的回答,义重并未感到太多意外,毕竟之前便听闻此事。义重此番将他封到美作,也是想借机试试看他有没有才干,能不能作为一门众替自己撑起一片天。
可现实却让他失望了,这位前家督的长子,并不愿意为武田一族镇守一方,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是藏拙还是确实心属商贾,既然他这么说了,义重便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暂时放弃培养他成为合格的一门众,任由他去商海打拼。
“既然你志不在此,我也不勉强你,封你若狭远敷郡箱岳城四百石,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义重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主公恩典!谢主公恩典!”武田信统听罢喜上眉梢,这箱岳城位于若狭腹地,十分安全,义重这么做很明显,就是让他做个挂名城主,平时想经商就经商去吧。
说罢,武田信统屁颠屁颠地退出殿内,这一幕让坐在一旁的武田元光也频频摇头,他心想:“要是今后武田的子孙都这副模样,那可就完了。”
目送走了武田信统,殿内再度恢复了安静,众人本以为一门众封赏完了,这次评定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可此时,近侍又打开一份书状,清了清嗓子,庄重地诵读道:“请米津藤藏常春、高木善次郎清秀上殿!”
听到呼喊自己的名字,米津常春和高木善次郎都感到十分震惊,两人不约而同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感觉到真实的痛感后,方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赶忙从廊下一路小跑来到殿内,匍匐在地静静等候着。
“任米津藤藏为美作西北条郡小丸山城城代,年俸四百贯;任高木善次郎为美作东北条郡堀坂城城代,年俸四百贯。”
“城……城代?”米津常春和高木清秀两人不禁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自己并未立有战功,且非本地武士,能成为城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