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坦露心迹,至于武田信繁是否应允,他则无法预测。
“殿下且慢,”武田信繁彳亍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既然留在丹后,为您和若狭武田家效力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在下资历尚浅,不知哪里能派的上用场?”
听到武田信繁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义重内心激动不已,可表面上,他还是要尽可能地保持平静:“殿下若是愿意,我将给予你本家一门众的地位和待遇,和武田常陆介一样,参与本家内部事务的管理,必要时还要作为大将威慑不臣、出镇一方。”
“一门众?”武田信繁赶忙谦让道:“在下不过刚刚元服,怎能和常陆介相提并论,殿下若是瞧得上在下,给在下一个客将的身份即可,一门众实在不敢当。”
“你毕竟是来自甲斐武田家,作为一门众或是连枝众都无可指摘,还请不要推辞。”义重耐心劝说道,“你也知道,本家人丁单薄,亟需一门众的帮助巩固地位和权威。请你作为一门众参与本家事务,不仅是给你名分,也是给本家多一分保障。”
听到这,武田信繁沉默了,他其实并非不愿意出仕若狭武田氏,只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能匹配上义重给予的厚望。而此刻义重这番解释,又让他产生了动摇,似乎为了若狭武田氏,他确实必须这么做。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容从命了。”思来想去,武田信繁最终还是答应了义重的请求,随即朝着义重跪拜道:
“承蒙主公厚爱,从今日起,臣武田次郎信繁就出仕若狭武田家了,此后必当竭诚奉公,万死不辞!”
义重见状,赶忙躬身将武田信繁扶了起来,悉心地拍掉他膝盖上的尘土,欣慰地说道:“今后,本家事务,就有劳典厩多多担待啦。”
“臣必当竭尽全力,以死相报。”武田信繁眼神笃定地回答道。
“着实晦气,”义重笑着纠正道,“现在本家周边尚且安稳,远没到‘以死相报’的地步。虽说你在本家领内转悠了两个月,对本家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但相比其他家臣,这种了解还是有所不足的。这样吧,趁着香川扫部还在爱宕山,我让他给你好好讲一讲本家的基本情况,也算是给你今后工作的开展起个好头。”
“多谢主公!”武田信繁兴奋地向义重点头致谢,“臣一定向扫部他们多多学习,争取尽快熟悉家中事务,早日替主公效力。”
听着武田信繁坚定的表态,义重心中十分感动:“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啊。”
其实,义重组织这次迁城大典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从来自日本各地的武田氏分支中,挖掘堪当大任、能力尚佳者充当若狭武田氏的一门众,来帮助其稳固地位,筑牢权威。
可是一圈看下去,除了安艺武田氏的武田繁清,甲斐武田氏的武田信繁,其他武田一族不是资质平庸,就是好吃懒做,这让义重不得不将目光集中在仅剩的两个还看得过去的人身上。
可不凑巧的是,因为安艺的骚乱,武田繁清临时决定提前返回银山城。这样一来,义重的潜在选择就只剩下武田信繁了。
这便有了现在这一幕,义重不惜给出一门众的地位和待遇,换取武田信繁的俯首称臣,以及将来自己对甲信局势的了解和掌握。
有了武田信繁的亲口应允,义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此后不久,正式成为若狭武田氏家臣的武田信繁,亲笔书写了两封信,分别派人送往骏河和踯躅崎馆。
在信中,他竭力劝说武田信虎和武田晴信为甲斐武田氏、为大局考虑,找机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尽快解决家中内斗,还甲斐安宁。同时,他也向父兄表明,自己暂时不会听从他们的召唤,返回甲斐或是前往骏河,而是暂时出仕若狭武田氏,以一门众的身份协助义重处理军政要务。
很快,武田信繁的亲笔信便送到了父兄手中,对于他的选择,武田晴信当即回信表示尊重。
武田晴信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想左右为难才出此下策。虽说武田信繁在甲斐尚有不少支持者,但只要他不回甲斐,便不会掀起什么波澜,因此,对于他的这个选择,武田晴信并未感到不妥,甚至说,还稍稍放松警惕,使其得以集中精力开展甲斐武田氏内部的治理和重建。
出于对武田信繁的理解和感谢,以及希望义重对自己这个弟弟多点关照,武田晴信派遣穴山信友携重礼再度出使若狭,并且让他务必将自己的亲笔书信当面交到义重手中。
八月中旬,阔别两个多月后,穴山信友再度来到爱宕山城,义重在飞龙馆的“虎之间”接见了他和一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