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日常军事训练、装备军械粮草却要听从枢密院计划,而军队的总体建设,又绕不开兵部。
至少张家玉对朱媺娖的兵部改革非常赞同,他也琢磨出里面的奥妙,朱媺娖环视下方,兵部仨若有所思,几个正在培养的也是如此,而武将这方面,大部分只是高兴,高兴于武将也能入内阁,只有刘文秀,他比较喜欢读书,似乎也感觉出了什么味道。
“殿下如此,也确实不错,只是这枢密使,殿下属意何人?”堵胤锡并不打算和朱媺娖杠,他也觉得这次兵部改革虽然对兵部不是什么好事,对整个朝廷确实是好的。
堵胤锡看朱媺娖皱起了自己细细的眉毛,却不是为枢密使的人选。
马鸣图拿着一封书信在屋外徘徊,面上流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
“鸣图,可是有事?”朱媺娖对马鸣图很和蔼,虽然他是一个太监,是朱媺娖的家仆,可对于朱媺娖来说,太监也是贴心人,尤其是这位还是史书留名的忠义太监,一个为了反清事业“漆身吞炭”的太监。
1649年(顺治六年,永历三年)八月,永历朝廷“遣太监马鸣图赍敕联络山西总兵姜镶。鸣图漆身吞炭而行”,携带“以黄绢五寸方用御宝为敕书,外用黄蜡封固为药丸”。
永历朝廷反应迟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马鸣图出发的八月,太原城已经在苦守大半年后失陷,姜镶被叛徒杀害。然而马鸣图本身的这一举动证明他不愧是一个英雄。
所以等反应过来马鸣图就是历史上那个忠义太监以后,朱媺娖就把他带到了身边。
马鸣图急匆匆走过来,附在朱媺娖身边轻声说些什么。
离朱媺娖最近的张家玉也不过听到什么“顺天”、“先帝”、“都尉”之类的词。
朱媺娖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她看完递过来的书信,一瞬间整个人都扭曲起来,有种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张家玉问道。
“不是。”朱媺娖把信放下,摆摆手,“是顺天那里又派过来使节罢了。”她差点没笑出声:“算是我的私事吧。”
张家玉一懵,看着朱媺娖在纸上写些什么,边写边说:“我意靖南侯为枢密使,诸位可有何想法。”
“殿下,这阁老臣如何做得?”想法最大的很明显是黄得功,他连声喊道。
“我多给你配几个有本事的副手就是。”朱媺娖扫了他一眼:“除了你,别人也不合适。”
别人都要打仗,朱媺娖不打算把黄得功再派上战场了,一是对他水平不放心,二是他的胳膊据说留下了后遗症,一用力就不舒坦。
“那可是阁老,天上的文曲星才做得。”黄得功满脸不可思议,而其他人无不艳羡的看向黄得功。
一句“文曲星”,又让朱媺娖幻视范进中举。
这个活宝。朱媺娖在内心轻啐一声,“我说你行你就行。”
“奥。”黄得功眨眨自己浑圆的大眼,“那殿下要给臣派的副手是谁?”他问。
“且让我想想。”朱媺娖轻描淡写打发了黄得功,然后接着赶人,本来她还打算继续商量商量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加快速度。
“除了家玉……嗯,定国你也留下。”
目送其他人行礼离开,他们很识相的走的很快,只留下张家玉和李定国。
等人走干净了,张家玉才问:“殿下,信上写的是什么事。”
“顺天那里又派来使者,自陈是先帝的……驸马都尉。”
李定国还没搞清楚情况,可张家玉马上神色严肃:“是真是假?”
“假的。”朱媺娖轻描淡写的一句,差点把严肃的张家玉搞破功,他也瞪大眼睛:“假的——”
“是啊,假的。”朱媺娖都憋不住笑了:“当初我父为我选驸马的时候,中选者俱姓周,哪里来的张姓子呢?”朱媺娖笑得前仰后合,她已经反应过来是何事了,就是历史上来冒名顶替的那位。
……甲申春,上议降主时,中选者两周君,其一都尉君也,其一人,内臣纠家教失谨,即掖群内侍,环都尉欢曰:‘贵人!贵人!是无疑矣。’顺治二年,召故选子弟,都尉君应诏起。是时有市人子张姓者,冒选应,诡得之矣。召内廷给笔札,各书所从来。是人子书祖若父皆市侩,则大叱去,曰:‘皇帝女配屠沽儿子?!’命都尉书,则书父太仆公,祖仪部公,高曾以下皆簪缨。遂大喜,曰:‘是矣!’即故武清侯之第,赐金钱牛车,庄一区,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