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身隔离服挂在柜子旁的挂衣钩上,稍微用点力都能扯烂。更是在医疗床下方到门前,一路都有黑色的斑点和长长的拖痕,估计是哪个人受伤了流下的血液,早就不新鲜了。
他掀开角落一张帘子,后方是一个不小的制氧机,不只是软管粘稠了,没有电同样无法启动,哪怕通上电,能够使用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里没有继续搜查的必要了,刘彣走前不忘关上破掉的房门,握着火把转到了旁边的隔离病房。
从隔离病房出来,他摇摇头,仍旧一无所获。
随后是几间稀松平常的功能区,无一例外,他只见到了不再能用的工具,别无其他。
他依然看向长廊两边的房间,却因为忽略了脚下踢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低头一看不得了,是一把外观基本完好的步枪。这让他大有兴趣,伸手捡起来后大失所望,除了塑料弹匣和里面几粒黄澄澄的子弹,枪械本身算是废了。
就是子弹弥足珍贵,他卸下弹匣取出十几枚子弹,上面涂过油,所以底部的五枚保存着原有的功能。收起子弹的兴奋之余,无意间瞥见火光尽头的墙角多了什么东西,只走了一步便窥见全貌,那里是一具靠在墙角的骨架。
刘彣瞬间手脚冰凉,骨架身上贴着几片布料,很多肢体被分解,肋骨十存七八,下颌骨严重脱节。从整体看来,这个骨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惨叫。
骨架靠着的墙角更是印上了人的轮廓,使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没什么可以证明骨架身份的东西,刘彣也只有沉痛哀悼死在这里的同胞。
后来,他发现了骨头上不少的痕迹,对比来看,和虫子的大颚一致,就是说这个人大概率是被虫子给吃干抹净了。
他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如果葬身虫口,下场和这里的骨架差不了多少,还可能更惨。
随着更加细致的观察,在骷髅的顶部有不小的破损,只在近距离才能看得到,这人的天灵盖被掀开了。后通过骨架靠着的墙壁,真正的死因浮出水面,那里有一个弹孔,一枚子弹陷进去很深。
这典型是吞枪自尽的结果。
刘彣难免兔死狐悲,虽说他本身也是另一只兔子。于是,他把同胞的遗骸摆正,把能找到的骨头拼起来,给同胞一个还算完整的遗体。
做完这些,他低头默哀,随后举着火把更深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