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一会儿, 陈应淮折身看她:“怎么不进来?”
陈羡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要不我还是住酒店吧。”
闻言,陈应淮抱着双臂往一旁的墙上懒洋洋一靠,唇角勾着笑:“别啊, 住酒店多麻烦, 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陈羡好眼睫颤了一下,小声咕哝道:“那能一样吗?”
当时她对他完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陈应淮眸光低垂, 落在她脸上, 女孩垂着脑袋,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侧, 带着少?女情窦初开的腼腆羞涩, 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头泛软。
“是不一样。”他眉眼清冽, 带着股散漫的调笑意味:“当时是小帮佣, 现?在是小宝贝。”
陈羡好面红耳赤,她几乎是有点恼羞成怒:“你就?不能把这个事忘掉吗?”
她当时怎么会喝醉酒给他打?电话啊?这个羞耻的称呼他还总提,回想起?来, 完全是黑历史。
陈应淮耸了下肩,答得毫不犹豫:“那有点难度。”
当时接到她的电话时, 女生又娇又嗲的声音裹了蜜似的,让他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的情绪天生缺少?波动?,人?生中太?多的时间对他而言,都?是充斥着枯燥和无聊。
难忘的瞬间又带着痛苦和绝望,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记忆。可,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就?那一个瞬间,他心动?如?鼓,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也许这样说有些矫情,但在那一瞬间,心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有光洒下来,照在了他贫瘠的心脏上。
热烈到他沦陷。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陈应淮见小姑娘脸颊烧得通红,水眸潋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抬起?冷白腕骨,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下,压着笑意:“我尽力忘掉。”
陈羡好勉勉强强地?被哄好了,换上拖鞋进来了。
照例住在以前的房间里,她推开门,惊讶地?发现?房间有些很大的变化。
依旧是黑白灰的主色调,但加了许多暖色调的点缀。
床边粉蓝色的兔子夜光闹钟,地?上雪白柔软的毛毯,墙壁上挂着色彩鲜亮的油彩画,床单也是带着小雏菊的浅色系刺绣款……
陈羡好揉了揉眼,几乎不敢置信。
陈应淮好笑地?看着她:“有这么夸张吗?”
陈羡好抿了抿唇,有些感动?:“这些都?是你布置的?”
陈应淮眼眸微闪,多了点紧张:“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我再改进一下。”
陈羡好沉默了几秒,心脏微暖。
她摇了摇头,低着头钻进他怀里,双手拧着他腰侧的衣服,软声道:“谢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房间和江家属于她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陈应淮长睫低垂,手掌轻轻搭在她腰上,指腹隔着布料都?能够感觉到掌心下的温香软玉。
陈羡好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你真好。”
过了两秒,她忽然仰起?小脸,抓住了重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房间长什?么样?”
陈应淮的动?作一顿,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不小心看到过。”
陈羡好眯了眯眼,一双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可不是不小心看到过就?能完成的程度呢。”
一模一样的布置,没有亲自进去她房间待过,可复刻不出来。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笑吟吟地?问道:“你不会是偷偷溜进江家的吧?”
说着,她抓着他的布料扯了扯:“快说嘛。”
陈应淮瞥一眼她笑靥如?花的脸,云淡风轻地?低声道:“不是。”
他闭了闭眼,突然目光平直地?落在她脸上,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后的无奈:“是那次我们一起?在江家那天。”
顿了顿,他下颌紧绷了一瞬又松开,低声道:“你在午睡,窗户没有关,雨水飘进屋子里了,我就?进去关了一下窗。”
陈羡好拧眉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次了。
那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了。
陈应淮作为江亦潮的朋友,去江家拜访,与她在江家偶遇。
她那天是吃完饭小憩了一会儿,沪市的三月天气阴晴不定,当时睡觉前没有下雨,她把窗户打?开透气。
她醒过来的确也发现?了书桌有一小团水渍,但门窗是紧闭的,她当时以为是舅妈沈清澜把窗户关上了。
原来是陈应淮吗?
“你为什?么会替我关窗?”陈羡好问道。
那时两人?关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