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将内衣捡起来,几乎要找根地缝钻进去,自己这完全是弄巧成拙。
放在脏衣篓里?,说不定还不会这么丢脸。
她头发微湿,睡衣被打湿,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女生柔美曲线起伏,浸着勾人的绮念。
棉质睡衣有些轻透,墨绿色的细细肩带如一抹嫩芽蜿蜒缠绕在她肩头,裹住饱满的圆润。
陈应淮目光微闪,喉结滚了一下,小腹涌起燥意?,他蓦的往后退了几步,猛地关上浴室的门:“你的睡衣在哪儿?”
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的陈羡好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慌乱地抬手抱胸,“在我?卧室。”
没两分?钟,浴室门被敲响,她微微颤颤地探出一只手,掌心一重,一套睡衣放在她手上。
完整的一套,天蓝色的内衣也在。
陈羡好指尖几乎被灼伤,险些将衣服丢出去,难以想?象陈应淮帮她拿内衣的画面。
她几乎要羞愤到?原地去世,浑身?燥热地把衣服换了,闷着头抱着衣服出了浴室。
一抬眸,就对上一双藏着深沉欲念的黑眸,脸上满是压抑克制。
她咬着唇,红唇翕动?,刚要说什么,他下颌线紧绷着就进了浴室,把门关上。
紧接着,是哗哗的水流声响起,还有男人低低的闷声喘息。
她再如何单纯,也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陈羡好几乎是火烧屁股般逃离了浴室,跑去阳台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又匆匆把贴身?内衣手洗晾晒。
窗外雨声淅沥,让她的心脏也变得躁动?。她躺在床上,却凝神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这个澡他洗了很久,才听到?开门声。
她将被子盖过脸,呼吸变得闷热,思绪又开始飘向门外。今天下了雨,温度有些低,他淋过雨,感冒的概率更?大了,沙发也好像太狭窄了……
安静的夜里?,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应淮眉眼还有淡淡水汽,微凉中夹杂着晦暗未退的欲念,他撩了一下薄白的眼皮,就看到?一脸忐忑站在卧室门口的小姑娘,她咬着唇,低低开口:
“要不要睡床上?”
*
陈羡好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本来还带着湿凉的眉眼此刻蕴着浓浓缱绻,滚烫的呼吸落在她唇上,她几乎被烫得无法呼吸。
浓密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吻得热烈。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陈羡好还有些懵,但?不妨碍她沉溺于这个吻。
男人的吻比任何时候还要温柔,细心地舔舐过每一寸,唇齿间,呼吸交融,混在着淡淡薄荷香气。
是两人用的同一款牙膏。
黑暗中,雨声渐大,仍盖不过两人愈发有力的心跳声和水渍声。
陈羡好能感觉到?身?上的人身?体越来越烫,肌肉也渐渐变得紧绷起来,沉沉压在她身?上,侵略性十足。
窗帘未拉,夜色暝暝,映照着交叠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陈羡好感觉到?自己腰侧落下一道干燥的触感,略有些粗粝的手指从?睡衣下摆揉上她的腰,顺着腰线游移。
在碰到?一处触感略硬的衣服布料时,他指尖顿住,略带着点祈求:“可以吗?”
今晚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惊喜到?头晕目眩。
他来这儿本是寻求慰藉,因为陈老太太,那些尘封了多年的阴暗记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溺毙之前,他只是想?来看看她,或者,在她身?边待一会儿也好。
未曾妄想?其它。
可陈羡好挽留了他,他本想?克制,怕自己的冲动?鲁莽吓到?了她,冷水浇灭了他的滚烫燥意?,却又被她轻轻一撩拨,又如燎原之势,将他燃烧,他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可纵然如此,他也心甘情愿。
陈羡好在黑暗中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他清楚他在问些什么,其实早在她选择喊他留宿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
但?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不安和紧张。
久等不到?她的回应,陈应淮重重喘了一口气,将手从?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抽离,却在即将完全拿出来的时候,被一只手攥住了腕骨。
那只手有些冰凉,还带着淡淡的潮意?,因为紧张,掌心有些出汗。
陈应淮一愣,眼睫垂下,视线昏暗,明明看不清她的脸,那双眼睛在夜色中却格外明亮,像月亮坠入其中。
她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