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三房是太夫人亲生儿子,大房独得一根独苗苗,二房姐儿多,统共一嫡女一庶长子三庶女,三房老爷膝下无子,只有一嫡女。
抱琴简单的叙述,苏晚听得头都大了,就这还人丁凋零,要是旺盛,不得几十口人?
不过,提到侯爷嫡子,她名义上的表哥的名字,她眉心没来由的一跳,总感觉莫名的熟悉。
原是穿书
未入观鹤斋,便见假山附近几只铜鹤饮水,雕刻得栩栩如生,似要展翅飞翔。
守门的婆子看见抱琴,脸上堆笑,叫了抱琴姑娘。
抱琴止住脚步,立马说:“这是表姑娘。”
婆子赔笑,热切的喊苏晚“表姑娘”。
苏晚在乡野的苏家受苦三年,穷酸寒碜,虽然知道人情世故,但是奈何手里没银钱,自然没有给赏银,跟在抱琴身后走进去,听见身后守门婆子窃窃私语,不禁扯了扯嘴角。
抱琴注意,安抚道:“婆子粗俗无礼,表姑娘别往心里去。”
苏晚初来乍到,不想引人记恨,抿嘴一笑,道:“多谢抱琴姐姐。”
“表姑娘客气,您是太夫人的心肝宝贝,若是不高兴,待会儿同太夫人说说,让太夫人惩戒她们,好叫她们知道祸从口出。”
苏晚没接话,手心出了一些汗,忐忑不安。
廊腰缦回,穿过游廊,便见影影绰绰,隐约传来说话声。
行至门口,丫鬟卷帘,亲切的唤苏晚“表姑娘”。
苏晚颔首,跟在抱琴身后踏入堂内,她一入内,欢声笑语高谈阔论陡然中止,数道打量神色落在她身上,把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她甚至听见了惊讶声、叹息声。
有人窃窃私语,说她身无二两肉,面黄肌瘦得难看。
苏晚抬眼,一一打量回去,莺莺燕燕众姐妹颜色鲜妍,貌美动人,各有千秋。
最中间,众星拱月的老妇人,正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椅上铺着仙鹤祥瑞云锦,她比苏晚想象中的要年轻强壮些,看着约莫五旬上下,衣着华贵,额戴云纹棕褐色抹额,抹额中央嵌了玉石,通身自有一身华贵,望而生畏的气度。
苏晚知晓,那是她的外祖母,众人口中的太夫人。
抱琴早就委身行过万福礼,隐入人群中。
苏晚僵了一会儿,手脚不知放在何处,她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犹豫中,眼圈通红,她下定决心走上前,两眼含泪,面黄肌瘦的可怜模样,提裙要下跪,拜见太夫人。
太夫人抬了抬手,嘴中唤道:“菀姐儿,我的外孙女,来我怀里……”语塞哽咽,泣不成声。
已有丫鬟上前,搀扶苏晚,不让她跪下。
苏晚动作微僵,顺势扑入太夫人怀中,祖孙二人抱头痛哭起来,一时间,屋内只闻哭泣声,众人都掩面哭泣。
太夫人摸着苏晚的鬓发,哭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身后候着的一紫衫妇人连忙出声数言宽慰,后来苏晚才知道,这位雍容端庄的紫衫妇人正是淮安侯夫人萧氏。
“毓姐儿,我那苦命的女儿……”
苏晚的母亲是太夫人的最小的女儿,三位兄长在前,她从小娇生惯养,正所谓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养在深闺中的她,上元佳节见过父亲一面,从此念念不忘。
苏晚的父亲苏洵,少年小将,白手起家,一身军功;淮安侯府簪缨世家,看不上他这武夫,奈何母亲中意他,害了相思,以绝食相逼。
太夫人拗不过她,随着她去,给她添置了诸多嫁妆,淮安侯府嫁女,十里红妆,传为美谈,不想,母亲怀了她后,难产而亡。
死讯传回盛京,太夫人悲悸,府中上下多年不敢再提毓姐儿。
而苏洵,因为亡妻缘故,一直不与淮安侯府往来。
此次若不是苏洵亡故音讯传入太夫人耳中,苏晚怕不是要在乡下熬到苍颜白头。
太夫人止住泪,抓苏晚的手不放,问她这些年的遭遇。
苏晚吸了吸鼻子,小小声的说这些年自己在苏家的待遇:“父亲要上前线作战,便把我托给叔父一家照顾。起初一切尚好,如此过了两三年,传回我父以身殉国的消息,婶娘开始磋磨我,差我去干丫鬟的活计。”
“菀姐儿,你受苦了!”太夫人又抱着苏晚流泪,众人好生劝慰,这才平息下。
太夫人把屋内人逐个介绍给她,紫衫妇人是她的大舅母,依次过去,是青衫的是二舅母,如意云纹是三舅母……
苏晚有点脸盲,凭借衣裳的颜色勉强能记住,若是隔明日她的舅母们换了衣裳裙钗,怕是走到跟前都认不出。
她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