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浪费了!
玉瑶阻止她,说:“菀妹,少喝点,你体瘦,不适合吃太多莲叶羹。”说着,从她手中夺走瓷碗,交给一旁的丫鬟。
“我的……”
苏晚眼巴巴的看着碗儿离自己越来越远,无能为力,好在桌上美味佳肴很多。
制衣风波
昨日儿请安太夫人看苏晚身上的新衣不合身,同萧氏提了一嘴儿,萧氏作为裴家大儿媳妇,侯府女主人,执掌中馈多年,大小事都是她亲自安排,府邸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事实上,不知多少人等她出错,挑她的毛病。
太夫人既然在席间提了给苏晚制新衣这事儿,萧氏干脆让裁缝来给府邸里的所有姑娘们量身再制作两套冬衣。
等第二天苏晚从观鹤斋请安归来,萧氏吩咐的裁缝已在院中等候半响。
苏晚听说这事儿,稍稍讶异。
先前连夜送几套去给绣娘更改的衣裳已够她穿,如今又要制新衣,不免令她吃惊。
抱琴说:“姑娘不必惊讶,这是太夫人对您的宠爱,再说了,府邸里的姑娘们都要制作新衣,您不必担忧。”
抱琴不说这话,苏晚没想到另外一茬,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后宅女人众多,要斗起来,苏晚怕不是开头活不过三章的炮灰!
虽然她的的确确是“真炮灰”,但是,好在眼下有几年活头,尚有出路,她总能在这几年间绝处逢生,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如若没有,便尘归尘,土归土,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做人,最重要的是想通,豁达点!
苏晚忙不迭请人入屋,先吃茶,歇歇脚。
裁缝笑着推拒,抵不住抱琴巧舌如簧。
苏晚不免又高看抱琴一眼,仅仅是萧氏院里的一个大丫鬟,才情抵得上普通小吏家的嫡女。
歇一盏热茶的功夫,裁缝要给苏晚量身。
夏衫轻薄,苏晚身形瘦弱,没有二两肉,平展双手,宛若一张薄薄的纸张,随时乘风起舞。
连苏晚都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吐槽自己的身材,一眼望去,一马平川!
近两日沐浴完在丫鬟的伺候下照镜,她一遍遍的打量自己,心想,若是这般干瘪枯瘦模样入了表哥裴泠的眼,他一定患有眼疾——是个瞎子!
抱琴看少女纤细瘦弱的身材,眉头轻蹙,道:“姑娘,今个儿想喝点什么补汤,燕窝鱼翅还是别的美容养颜的羹汤,抱琴差遣丫头去厨房吩咐一声。”
“您的身子太瘦弱,得多补补,盛京的冬天冷,不好熬。”
许是在乡野苏家被饿狠了,提到吃食,苏晚忍不住舔了舔唇,乐滋滋的说:“燕窝吧。”想了想,她又说,“添些儿奶一块儿炖,不要太腥,蜂蜜我要自己加。”她不知道这时代的牛奶会不会有腥味,想着多加些蜂蜜,便是有腥味,好歹每一勺都是金钱,忍忍吃入肚中。
抱琴连忙吩咐小丫鬟去通知厨房的婆子给姑娘炖汤,这银子,自然是太夫人出的。
“要冰镇的。”裁缝给她量身,她扭头又补了一句,门外廊下的抱琴应承,如数吩咐小丫鬟。
量完身,要挑选新衣的料子和样式。
抱琴状若无意问:“其他院落的姑娘选了吗?”
裁缝点头哈腰,道:“没呢,侯夫人吩咐小的们先来姑娘这儿,姑娘的新衣加急,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制好。”
苏晚没搭理他们,似乎没意会到抱琴的潜台词,裁缝拿了一些裁剪过后的样布给苏晚挑选,她低头,模样乖顺,用指腹微微摩挲,感受布料的柔软细腻,有藕色浣花面料,竹青罗纱绿梅面料,也有月白洒金穿百蝶暗花面料……
她是外行人,摩挲几片样布后,分辨不出这些料子有什么不同,便打算交给抱琴决定。
抱琴问裁缝:“所有的样布都在这儿了吗?”
裁缝点头如捣蒜。
抱琴委婉的说:“姑娘,料子都是极好的,上佳的布,只是……颜色方面,您要慎重。”
苏晚知道自己现在的肤色蜡黄,穿不得大红大紫,否则就像会走路的西红柿和茄子,低声询问抱琴的意见,在可以制作新衣的范围内,选了几种布料,有浅色系,同样有深色系,抱琴说,这是为了方便姑娘在不同场合穿,苏晚觉得有道理,女生从来不嫌弃衣服多,最怕的是没衣服穿!
可以放在柜里不穿,但是不可以没有!
料子选好,又同裁缝商量样式,配什么花,怎么配,绣在哪儿,都极为有讲究。
苏晚在一旁听,不觉瞪大眼,叹道:“抱琴,以后谁娶你,是他的福气!”
抱琴正值青春的二八年华,听苏晚这么说,俏脸微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