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玉溪的一片真心岂不是要被辜负?”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玉瑶口吻急转直下,变得沉重,脸上神色敛了大半。
她的话,听着明明是在叹息玉瑶,细细听来,更像是在叹息自己的婚事。
仅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要嫁给不熟悉的陌生人!
苏晚斟酌话语,问:“三姐姐,你见过你未来的夫君吗?”
玉瑶缓缓地点头,眼中溢出苦涩,说:“有过一面之缘。”
淮安侯府非蓬门荜户,嫡女娇贵,玉瑶未来的夫家是承平伯府,她未来的夫君是伯府世子冯永之。
传闻他长相俊逸,年轻有为,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俊彦。
这样的家世门第,两家门当户对,二舅母为玉瑶的婚事耗费苦心,至少她是满意的。
即便如此,苏晚从玉瑶的眼中窥见了这个时代闺阁女子的苦涩,父母之命,盲婚哑嫁,走完半生。
苏晚暗自握拳,她的婚事,一定要自己做主!
她记得,小说里苏菀悲剧的一生,从太初十二年的初雪落下,被定下与寒门士子的婚事开始拉开序幕!
意外失踪
若是有选择,玉瑶想留在侯府多几年,可惜,日子不等人。
她清楚,嫁去承平伯府,成为世子夫人,她不能再肆意妄为,像这样和苏晚促膝长谈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她格外珍惜。
没过两日,玉瑶同苏晚说长平县主发来庚帖,要在这个月的十五办赏花宴,邀她们侯府的女眷一同前往。
玉瑶同长平县主是手帕交,长平县主的母亲是寿光大长公主的嫡女荣安郡主,父亲是已故的骠骑大将军李末,偏偏这么一位荣耀无双的主儿,前两年不慎坠马,落下个残疾的毛病,如今出行都靠轮椅,人同样被病痛折磨得消瘦,平日里赏花宴都是其他贵女主办,这是时隔两年,长平县主第一回要办花宴,玉瑶感叹一番“天意弄人”,转头欢欢喜喜的同苏晚商量要穿什么衣裳和梳什么头,戴什么首饰赴宴,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玉瑶翻箱倒柜寻找合适的首饰,翌日光临翠玉轩,想要苏晚作伴,出侯府去首饰铺子挑选首饰。
苏晚听玉瑶要领她出侯府去首饰铺子,左胸腔中的小心脏疯狂的跳动。
“反正菀妹你没出侯府逛过京城,正好领你出去透气。”
苏晚来侯府差不多七八日,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撇下抱琴独自一人逛侯府都会迷路,想要独自一人携细软逃出去,必须提前踩点熟悉路程。
此时玉瑶主动提出要领她出侯府透气,她惊愣过后,大喜。
这正中苏晚下怀,正所谓瞌睡送枕头 ——求之不得。
“真的吗,三姐姐?”她伸手挽住玉瑶的胳膊,双眼晶莹,藏不住喜意。
“自然是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小妮子!”玉瑶说,“马车已经差遣下人备好,就等你点头。”
苏晚憨笑。
她喜笑颜开的同玉瑶坐软轿到外院,途中暗自记路,无奈淮安侯府占地面积过大,她绞尽脑汁,也没记全。
等姐妹俩坐上马车,苏晚不敢太明目张胆,一路同玉瑶聊天。
一盏茶的功夫,出侯府,外头人声鼎沸,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苏晚和玉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心不在焉,心神都被外头的吆喝吸引。
玉瑶掩嘴笑道:“菀妹想看外头是个什么盛景便掀小帘看上几眼,省得心不在焉。”
苏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扭头掀开垂帘,脸上没了忸怩的羞态,眼神左右打量街上的情况,外头人头攒动,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小摊贩众多,她看了几眼,眉头轻蹙,收回目光,放下帘幔。
她们此次出门轻车简从,苏晚心怀私心,特地没带抱琴出门,玉瑶身边只跟一贴身伺候的大丫鬟蓉儿。
马车摇晃一会儿,到了首饰铺子“俏江南”。
玉瑶递给苏晚帷帽,苏晚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看着手中垂白纱饰以珠翠的帷帽,不解的看向玉瑶。
“你我是侯府的娘子,不好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
玉瑶戴上帷帽,系上缚带。
苏晚依葫芦画瓢。
玉瑶帮苏晚系帷帽的带子,温声说:“菀妹虽看着年岁尚小,实际已有十一二岁,再过三四年便及笄出阁,要开始注重德行举止。”
苏晚垂下眼,陷入沉思。
玉瑶踩着车凳,被丫鬟蓉儿搀扶下马车,轮到苏晚,苏晚看都没看,身姿灵活的一跃而下,抿嘴轻笑一把抱住玉瑶。
玉瑶被吓了一跳,不赞同的摇摇头,说:“菀妹,怎可如此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