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武将世?家?夫人,没有卫四精通武艺,身手矫健灵活,但懂得几招应变护身的寻常功夫,比普通高门贵妇身形利落,说时迟那时快,转瞬间,万箭齐发,穿云箭齐齐射来,车厢被箭矢射成了刺猬,蒋玉钧与匪徒缠斗的瞬间,听见声响,回眸便见此景,顿时,目眦欲裂,眼底猩红,他痛苦的低吼,“四儿——”
反手一挥,砍翻一匪徒,血流五步。
剧变惊动?拉车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突然发狂,赶车的车夫被箭矢射中,气绝身亡,无人控制,马车胡乱冲撞,要往山路一旁的悬崖之下冲去,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车厢顶盖被掀翻,卫四携靖安侯夫人冲天而?起。
匪首瞧见她的容颜,猖狂大笑:“好一个武艺高强的貌美小娘子,爷喜欢——”说着,纵马朝她而?去,做势要掳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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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四反手一推,把靖安侯夫人推开,转身与匪首缠斗厮杀。
刀光剑影,血气弥漫。
这些贼人,实力着实不弱,大多数训练有素,非同?一般。
蒋玉钧想要过去帮忙,奈何腾不开手,他未婚妻乘坐的马车传来她的尖叫,他顾不暇接,在人仰马翻,刀光剑影中与卫四遥遥对上?一眼,看卫四与匪首缠斗没有落下风,心想她武艺高强,能护自己周全?,而?未婚妻不会武艺,弱不禁风,两相对比,他咬咬牙,策马朝未婚妻的马车而?去。
遥遥相顾,卫四知他心下有决断,眸底悲戚神色弥漫,哀莫大于心死,他终究是在未婚妻与她之间有了决断,弃她于危险中不顾,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年?少?两人在上?阳学宫的往事,有次与师兄妹们比试练武,她不小心受伤,他替她小心翼翼的上?药。上?药时,眉宇间的紧张令她动?容,她嬉笑道,小伤罢了,无需担心。
岂料,他眉眼的温柔神色一敛,冷脸,眼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意,他说:“你是女子,要万分爱惜自身,怎好留下伤疤。”他一贯待人温和,鲜少?对人说重话,那天脸上?的冷色令她意外,尤其?深刻。
他离开的前日,他们闹了别扭,她与他置气,他离开的那日,她落寞的站在学宫门前,冷风拂动?她的鬓发,他言犹在耳畔——他说:等我。
他说,等你回京,我要亲自上?门提亲,娶你。
时过经年?,她回到京都,他却已经定亲,未婚妻不是她。
那些年?少?懵懂的瞬间,温情相处,为一道小伤对她冷脸,担心她留疤,为她寻来除疤药的少?年?,在他离开上?阳学宫的那一日,便死掉了。
原来年?少?情根深种,再相见,不过是心上?的一道蚊子血,也能走到陌路。
卫四分神瞬间,手臂上?被对方砍伤一道,疼得她差点拿不稳刀剑。
藏在心底的泪,毫无预兆的落下,不是为他而?哭,为她自己的痴傻落泪。
匪首占据上?风,欺身而?上?,调戏她:“小娘子,他不要你,我要你——”
“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卫四咬牙切齿地骂道,“再看本姑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哎呦,泼辣,我喜欢——”
这处缠斗有来有往,一时难分胜负。
无独有偶,却说苏晚她们的马车在卫四她们之后,不少?流箭飞窜,射在她们的车厢上?,与她们擦肩而?过,好在没有受伤,她与玉溪受惊,她面色惨白?,玉溪慌张的高声尖叫,引来匪徒。
轿帘猛的被掀,蒙面的匪徒探身,铜铃般大的双眼瞪向?他们,看见车厢内是两娇滴滴的小娘子,邪笑丛生,扯着嗓子说道,“娇滴滴弱不禁风的两位小娘子,别害怕,嘿嘿嘿……”
苏晚顿时汗毛直立,她与五姑娘玉溪挤成一团,抱在一块,这时两人落难,倒是忘记先前两人的嫌隙。
“你别过来——啊,我让你别过来——”五姑娘玉溪浑身颤抖似筛糠,她心中害怕,却毅然把苏晚护在身后,伸脚使劲的踢踹匪徒。
玉溪把她护在身后的表现着实令人吃了一惊,这种危急关头,五姑娘玉溪若是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为自己争取时机逃脱,苏晚都不会觉得意外,她没想到五姑娘跋扈飞扬,前不久对她恶语相向?,在生死关头,却能挺身而?出,仗义?相助,她心中不免感动?。
往日她都没计较玉溪对自己的恶语,想她不过是小孩子,色厉内荏,如今她认为是小孩子的五姑娘,大义?凛然的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苏晚眸子逐渐坚定,心跳铿锵有力,急切万分,似乎下一瞬间要跳出嗓子眼。
五姑娘玉溪伸腿朝匪徒踢去,不料,这激起匪徒玩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