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一只手来擦她眼上的残泪,“还哭吗?”
“药还没上完呢。”指上药气冲鼻,唐薏一把打掉他沾着残药的手。
“对,”终将人放开?,江观云拉着她的腕子,朝椅子处走,“过来,我接着给你上药。”
将人按坐到椅子上,才又像之前那样蹲下?,将其小腿架到自己腿上。
“忍着些,就快好了。”
伤口触药仍是很疼,这回?唐薏咬着牙,一句也没吭。
总算将伤处涂满,江观云站起身,转身去?洗手。
唐薏坐在?椅子中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自椅上起身朝他凑过去?,自背后突然环住他的腰。
抱在?怀里才知,这腰比她预想的还要细,滚热的脸颊贴到他的背上,她也忍不住蹭了蹭。
江观云垂眼看着交叠在?自己身前的手,脊背一阵温热酥麻,两只手臂无?处安放,只任由她这样抱着,脸上布了红云。
掬水顺着指缝流尽,指尖儿有水滴坠落于铜盆中,他探手捞过软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尽,药气未散。
“怎么了?”感觉到背后的人有些不对劲,他手握上她的。
“那天我逃跑的时候踩空了,跌到山坡下?就晕了过去?,好在?几?位女冠救了我,还帮我指了来棠州的路。”
“我上了运货的商船,船上一个女的都没有,我害怕极了,在?角落里坐了两天两夜,怕有人起坏心,晚上都不敢睡觉。好在?总算到了棠州。”
这些来的时候她就与江观云说过,但是那两天两夜是如何在?船舱里担惊受怕,她一个字也没同他讲。
江观云出行从未乘过货船,但他见过,亦知那些商船上的人大都是粗糙汉子。既是行商,多数也是养家糊口的本份人,但倘若有一人存有坏心,便能?使?人逃无?可?逃。
一想到她曾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独自待了两天两夜,心口便泛堵,后怕无?限延伸。
转过身来,重新捞她在?怀紧紧抱着,下?巴轻轻抵在?唐薏软绒的发顶,唐薏刚好看得?见他漂亮的喉结微微动起。
“别怕,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等我带你回?京,你这些日子所受,自有人补你。”性子再?好的人也因着唐薏露了凌狠之意,只因她从前他没有软肋,如今有了。
“那回?京后你还要跟我一刀两断吗?”江观云的声线又温柔下?来,明知故问,有几?许旖旎的口吻。
唐薏心中的酸意终于消了,再?不若先前说话带刺,“我还没想好。”
“那你现在?想。”手抚上唐薏后脑,非要揪着她说个所以?然出来。
“嗯?”
被他催促的急了,唐薏害羞不好开?口,本就夏日暑重,被他圈着身上薄衫几?乎被汗透。
许是脑热不清明,唐薏竟踮起脚,凑到他喉结处,以?唇轻抵。
短暂一下?,江观云却如被雷击中,肩头一颤。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喉咙滚烫,他轻咽口水,似质问。
唐薏只盯着他的喉结,觉着一上一下?很有趣,却不知将入险地。
仰起脸,唐薏一脸懵懂尽被他敛入眼底,终无?法?克制心中的情感,埋头吻了下?去?。
眼前阴影罩下?,唇上被覆上软糯一片,他虽生疏,却因本能?而尽情探索。
闭着眼以?舌抵开?她的口齿,吸吮、索取。
单条手臂将人箍牢,另一只手捏住唐薏的肩膀,拇指腹于原地轻轻打圈。
眼前人呼吸逐渐粗重,绞得?她连呼吸都将不能?,双手抓住江观云肩头的布料,似若牵不牢,便会被这人一口接一口的吞掉。
“唐薏.........”厚重的嗓音带着浓郁的蛊意,要牵着她一步步往深处行去?。
这样被他唤着名字,唐意觉着心尖儿都跟着软,也不觉低低应了一声,“嗯.......”
那人有些迷惑,不知她是应允还只是单纯的回?应。
捏在?她肩上的手缓缓侧移,修长的指节覆上她的背。
掌心与她皮肉之间仅有一层单薄的衣料相隔,指腹下?移,背上却一路无?阻,一直到腰际处亦是线条顺滑。
突意识到了什么,江观云头皮发炸,血液将要沸腾。
唐薏出浴,自是不会再?着小衣,也不会穿裤子,方才自背脊顺直而下?,全无?阻力,足可?证明,她眼下?仅套了一间宽大的寝衫罢了。
意识到此,江观云终是再?难保持冷静,某处制不动的灼热。
夏日衣料单薄,唐薏感觉二人之间突有横垣,她终是睁开?眼,微微别开?脸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