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樱桃自是不敢,她双手撑地, 不愿让唐薏为了她再触怒夫人。
怎奈唐薏十分强硬, 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 “站起来!”
樱桃拗不过,只能自地上站起,唐薏紧紧握住她的手,伸着?脖气?壮道:“人我先带走了,夫人若是有?气?有?火冲我来便是。”
话落,她干脆利落的带着?樱桃夺门而?出?。
江观云紧拧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夫人更是哑口无言,见儿子无作为, 眼睁睁的看着?唐薏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自这里离开。
“我......”江夫人看着?无动?于衷的江观云,瘫坐到椅上, 说了一句扎江观云心口的话,“我这儿子, 当?真是白养了.......”
此事不能说是唐薏的错,亦不能讲是母亲的错,江观云却夹在里面为难。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母亲,当?真将他扯成?两半。
为哪都说话都是偏帮。
樱桃有?唐薏撑腰,自是无人敢欺负她,江夫人方才?被那两句恐吓,自也不敢与她乱来。
江观云直到晚上都没回房,平静下之后,唐薏也说不准今日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可以顾念江观云的心情。
直到深夜,唐薏已经换了寝衣躺下,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之际,门声一响,夏风顺门而?入,吹得软帐微动?。
细微之风引得唐薏一下子清醒了,自床上坐起,静待着?那人走到屋里。
不知是不是唐薏眼花,自外进来时,他脸上有?明显的疲意,细想,自打从棠州回来,他没一日得闲,今日好不容易下值早了,又见她和?江夫人起冲突。
原本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今日他亲眼见着?自己是如何顶撞他的母亲,是如何在堂上让她下不来台,又会作何感想?
可是二人一打照面,他笑中不带任何敷衍,一如平常,“怎么?还没睡?”
“是我吵着?你?了?”
突然唐薏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樱唇微张,话全堵在嗓子眼儿里。
他换了衣衫行到跟前,掀开锦被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指腹轻轻按压着?,“今日我远远瞧着?你?走路时还有?些不自然,是伤处没长?好?”
将脚踝架在自己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不对啊,又没伤着?筋骨,这里疼吗?”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薏眼中一下子充了潮意,忍不住身子朝他扑去?,抱住他的胳膊,“你?都不生气?的吗?”
“什?么??”白日的事他好似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今日在正堂,跟江夫人吵成?那样......”越说声音越小,气?虚心也虚。
江观云一下子乐了,“你?和?母亲天生是对头,到了一起就吵,我都习惯了。”
“今日的事不能说个对错,既不怪母亲,也不怪你?,只是你?们两个人出?发点不同而?已,我没有?什?么?可气?的。”
若换成?旁人,自己的妻子这般顶撞,怕早就一封休书将其送回本家,可江观云处处纵着?唐薏,只讲一个理字。
他知道唐薏为人,因?而?无论她做什?么?,都一味的捧忍让宠。
“不过唐薏,”长?舒一口气?,他淡声道,“母亲毕竟是长?辈,你?这样语气?与她顶撞是不是也有?些不妥?”
“还有?,你?怎么?到现在还江夫人长?江夫人短的,她,是你?的婆母,你?当?叫声母亲才?是。旁的我可以不管,可是有?些事你?也不能太让我为难不是?”
虽唐薏极不情愿,可也觉着?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难得第一次没在这种事上与他唱反调,反而?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记住了。”
她贴得越发近了,几乎整个人都扑倒在江观云的身上,丝毫也不肯分开。
江观云顺势搂住她,虽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唐薏处世之道便是件件有?回应,事事无着?落。
“你?就是说的好听,下次该怎样还怎样。”轻捏了唐薏的脸蛋,也不与之计较。
唐薏不知怎的就凑到了他的怀里,抬眼巴巴地问他,“樱桃和?闻谷的事怎么?办?”
对于此事,江观云不赞成?不反对,他生于高门,若是说心中无门第之分那绝无可能,搁两年前,凭是如何说唐家如何,他都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阴错阳差,唐薏还是到了他手里,可这样的偏私他也仅能为唐薏一人破例,旁人,他做不到。
“闻谷长?大了,旁的事让他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