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也好。”
“今日江夫人说?话难听,樱桃自是受不了,”即是当着江闻谷的面,那一声母亲,她也仍旧难以叫出口,眼下面对江闻谷,唐薏素日少有的正色,直面而立,眼睛死死盯着他,“闻谷,江夫人口口声声说?樱桃行为不俭,勾引少爷,这话我听着刺耳。”
“我只说?一句,你若是真心待她,就别负了她,你若是也想拿个妾室身份打发?她,就干脆就此断了。”
没有立即回应唐薏的话,江闻谷一双眼内似燃了火,转身便?走,“我亲自与母亲说?明便?是。”
这气势竟似要闹事一般,唐薏生怕他说?话不中听,反而惹怒了江夫人,使?得她对樱桃的憎恨又?多一分,忙将人拦下,“我同你一起去。”
唐薏总是能使?人安心的,自打她入门时江闻谷便?清楚,定睛望了她一眼,没再犹豫,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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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来到正园。
若非因着江闻谷和樱桃的事,以唐薏对江夫人的厌恶程度,她是如何也不会轻易踏足的。
府内擦黑提灯,两个人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盛夏时,天气炎热,房里?闷得待不了人,江夫人与江观云正在这子里?说?话。
江夫人喜静,园中下人皆屏退,周妈妈正好才被她支开去沏茶,二人躲在暗处没有着急现身,恰好听到江夫人言语间提及江闻谷的名字。
爬山虎后的两人默契顿住脚步,窃听二人讲话。
自打从棠州回来,江观云的心中便?一直有个疑问,今日得空,借着樱桃的事不吐不快,自也没留意暗处多了两双耳朵。
见周妈妈离去,江观云终忍不住问:“母亲,梁氏当年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亭中灯火明亮,将江夫人的情绪照得清楚,提及此人,她虽不悦,却也觉着对于长子没什?么可瞒的。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从前他不是没问过,可是江夫人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这回竟直言说?起,江夫人知,有些事也藏不住了。
眼前浮现周南逸那张脸,周南逸是陵州人,江观云清楚记得,梁氏也是陵州人,且周南逸与他长相过于相似,让他不免怀疑,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我虽不曾细问起,可是梁氏的事,我也知道些许,闻谷都?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我也想替他问个清楚。”
阴影处的二人不约而同睁大了眼,似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闻到了一股私密之意,唐薏最喜探听旁人隐事,不由身子朝前探了些。
他口中的梁氏,是江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连一想都?觉着身心不适,稍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梁氏当年,的确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被过继给了陵州她表兄名下,另外一个,成了你的弟弟。”
提到这,江夫人十?分不耐烦,这么多年,江闻谷一直是她心里?一根刺,即便?留到身边,也不曾似对待长子那样待他。
这答案意料之外,江观云心口沉了沉,若不出意外,梁氏的大儿子,便?是周南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过于巧合,巧的让他觉着哪处不对。
话开了口子,江夫人干脆一吐为快:“梁氏长子比你小两岁,长得倒是与你有七成相似。”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夫君将那女子带回府时的场面。
彼时的信国公还是小公爷,望向梁氏时他满目的深情,那深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总以为自己嫁得良人,与夫君举案眉恩爱无双。哪知她得到的,不过是尊重,敬爱,根本不是爱情。
因而梁氏出现时,她方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梦。
彼时江夫人母家颇有威望,她气急,无论?如何也不让后来居上的梁氏入门,一个名分也不想让她得,哪怕是小公爷的侍妾、通房。
因她知道,若是梁氏入门,夫君心里?便?再也不会有她的位置,自小便?被家族视为掌上明珠的人,娇横半生,哪里?能容得这种事情的发?生?
即便?知道梁氏有了身孕,也不肯让她进门。
谁知梁氏被夫君养在外面,成了外室。
在这样的情况下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后来的事江夫人知道不多,只晓得那个儿子生下来身子不好,相士说?最好是送出抚养,迫于无奈,只得将他送往陵州,也就是梁氏的家乡,表兄名下抚养。
又?隔几年,二人竟又?得一子,只不过在生孩子的时候梁氏难产而亡,这孩子便?被信国公抱回江府来,算在江夫人名下,便?成了江府的二公子,江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