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有的人不喜欢它,自然就会有喜欢它的人,七七我便觉得这小茗好的很!”后面还有一句“不必听他们胡说”她没说出口。
只是短暂的相处,七七已经从白昭琰的行为举止看出他的个人修养绝非一般的市井之人,可她到底还是有些拿捏不准,担心那句话把他和周围重要的人也包括进去,那多不好。
白昭琰没看出女孩的心思,以为是她感到忿忿不平,自己小时候也有过同样的感受,后来书读的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和故事见识丰富了,便理解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局限性,哪怕先贤名士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如今那些徒有其表的世家贵族呢?
白昭琰愣了愣神,旋即微笑道:“我介怀什么。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很好。”
——那些不过是世俗偏见,根本算不得什么真理。
言语之外,白昭琰很是惊讶。
眼前这位前几天还在自己跟前乞讨的女孩,过往的苦难岁月并没有使她纯净的心灵污浊半分,反而有着一般高门贵女相形见绌的广阔心胸!
忍不住仔细打量起女孩,她的外貌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天生动人,脸上没有任何高门贵女贯有的粉黛妆钿却有着一种自然素净的美好;或许是年龄还小加之之前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女孩的身体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但较之四肢有些地方则是毫无掩饰地展示着青春的气息。
“公子?”七七满脸担忧地轻声唤着男子,他已经看着自己发呆了好一会,“公子身体可有不适?”
白昭琰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似的,狼狈地回过神来,将盏中早已没了温热的小茗茶一口气喝干。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一个女孩,心中有些慌了神,可是他读过的书告诉他这些是正常的,甚至在崔大夫口中甚至是美好的。
见公子一言不发而是喝完了茶水,七七便准备帮他再斟一盏茶,可是白昭琰却用手捂住了茶盏。
“德听,还有多远?”
白昭琰不敢看女孩而是一手打开车窗,问车外骑马之人。
令狐昶跟随白昭琰的日子说长不长,但好歹有几年了,他第一次听到公子在马车里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心里不禁感叹这姑娘真有某种魔力,能让公子这么短时间之内变化如此之大!
其实不仅是令狐昶,哪怕是从小伴着白昭琰长大的王徽也没见过这般景象。
这不,突然的一问让他不知所措,急忙握好缰绳,双腿夹紧了胯下的马。
令狐昶从怀中取出地图,又环顾四周跟地图上比对了一番,“回公子,就在前方不远,只有几里地了。”他伸手指向前方。
白昭琰似乎是借机舒了口气,听到令狐昶的回复后面色沉了几分,然后又迅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提高警惕。”留下一句话后,他又坐回了位子,合上了车窗。
这几天他就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唯有那晚在女孩背后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和女孩身上的伤实在令他不得不在意。他虽然试着询问过女孩,但她都以记不清为由搪塞了过去,可她那时身体不住地颤抖和瞳孔的微张无不在彰显着心中的恐惧。也许是不信任自己,又或许有其他的原因,让她不敢吐露实情。
换做常人定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白昭琰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将七七弃之不顾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来个打草惊蛇。
有了这个打算,也就有了如今的行程。
正在白昭琰思考时,余光瞥见七七为他重新斟了一盏茶,双手奉了上来。
“公子请用。”七七轻声细语,低眉顺目,一幅毕恭毕敬的模样。她心中确实有些许不安,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话让公子感到了反感,因而想办法致歉。
白昭琰接过茶盏,正欲放下,却注意到女孩不断偷瞄的眸子里带着希冀,就又抿了一口。
见状,女孩果然松了口气。
“我看这样吧,你我以后不必如此拘谨。”他对女孩是这样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七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后尚且不说,单就现在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暂时放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喝着茶,用着点心,虽然没有更多的言语,但白昭琰却在这样的气氛中感到舒适。这种感觉是那种漫长的孤独岁月中有人走了进来,让他倍感珍贵。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车外传来令狐昶的声音说快到了,七七按耐不住探出半个小脑袋,朝前方望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