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只是个虚体，并不能触碰到她的身体。

面对素希的一通斥责，素英兰并没有觉得愧疚，她反而不理解：

“希希，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妈妈呢？你爸爸去的早，是妈妈把你拉扯大。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养着你，难道，就不配有自己的生活了吗？妈妈只想经营好自己的家庭，这有什么错呢？”

她望着眼前表情冷漠的女儿，又道：“希希，妈妈不欠你的。妈妈生你养你，只有你欠妈妈的。”

“我还欠你吗？”素希冷眼看她：

“爸爸去世后，给我留了一套京市的房产，现金也有几百万。那些钱，是爸爸让你供我读书用的，可你都做了什么？”

“我高中时你二婚，你拿几百万去给刘建文还赌债，甚至把爸爸留给我的房产卖掉，去填刘建文做生意的亏空。”

“我没钱上大学，自己去打工，端盘子做服务员、拍广告，什么脏活苦活累活我没做过？京市零下二十度，我穿着裙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当模特，发烧感冒肺炎，人差点没了。”

“之后尝试着进了娱乐圈，我运气好，一部网剧爆红。我人生中赚到的第一个一百万，不是拿来给自己享受了，而是给了你。而你呢，转头就拿这一百万去给刘玥玥买学籍。

我赚了钱给你在京市买房买车，也没少给你拿钱。可你呢？作为母亲，作为水崽的外婆，那四年，你有照拂过我们哪怕一分一毫吗？”

这些往事，素希从来没跟徐清衍说过。

四年前徐清衍认识素希时，她已经是圈内正当红的小花，前途可期。

她开朗活泼，得体大方，表现出来的气质，从来不像小门小户家的姑娘。

他以为这是素希是谁家宠在掌心的女孩，没想到，她身后没有任何后盾。

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沼泽，却被孟舒瑶一把推入深渊。

素英兰听素希掰扯过去，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有错：

“希希，妈妈就这个条件，你让妈妈怎么办？人家养的女儿也是这样回馈妈妈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我欠你似的。我生了你，你的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能成为大明星吗？”

徐清衍：“……”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听着素英兰的诡辩觉着脑仁发胀。

素希也不是第一次听素英兰这种言论语调了，也知道，自己与素英兰三观不同，压根无法交流。

她也不生气。

取来一张白纸和笔，开始书写协议，打算与素英兰断绝关系，做一个书面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