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从前的纠葛,我倒是不会插手。”
季白看着争执的两人,挽起衣袖,侧移几步,将那匕首从地上捡起来。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灰衣掌教,随后掂量着手中的短刀,朝着庄生的方向走来。
“奸诈小人,你要做什么!”
看着季白手中的刀,那火云道人露出一副惊愕表情,随后转过头来,朝着左如是告饶:
“掌教,你……放开我,就算不放开也行,这里是左山门,是你的地盘,不得起腥膻杀伐,你……你要护我周全!”
“放心,我不会乱来。”
季白朝着那左如是点了点头,但是依旧拿着短刀。
“我们本就无冤无仇,既然掌教说了这件事,大家又都是男人,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那么今天,就算是不打不相识,掌教肯为我找脱,那我自然也要给二位卖一个面子。”
“我们之间,还是应该,和睦相处才是。”
“此事,算是过了。”季白开口,朝着二人说道。
“很好。”灰衣掌教看着季白,倒是轻轻点头,“我也是,正有此意。”
那火云道人虽然吃了个瘪,但是此刻身不由己,只是撇嘴冷哼,嚷嚷一句:“听你们的。”
虽然不算情愿,但也是答允下来。
“但是……”季白却不由着他,突然开口。
“诶,你还想怎么样啊!”庄生开口喝道,好似有些不悦。
“我并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
“你打了我一拳,我也还了你一脚,就算各打五十大板。”
“我的事,算了就算了。”
“我也不是什么计较的人。”
“但是有一件事,我倒还是想要追究一下的。”
季白开口,随后侧身,抬手指向身后晕厥两人。
那谜子与中山汉子,方才便是被这庄生撞晕,可是任由那柳晓青动用浑身解数,但是当下都没有苏醒过来。
“那此事,应该怎么说。”
“你什么意思?”
季白抬手指着身后二人:
“你伤了我的人,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二人都是我……”
季白回想了一下,开口继续说道:
“他们都是我麾下的灵童,他们的性命,自和我的修为联系,正所谓祸不及旁人,你这突然对我出手,我不计较,就算输了败了,也当我是修为不够,技艺不精。”
“可是你这伤了我这两个门童,借了个由头,祸及他人,又是怎么个事情?”
“诶,不是,你什么意思!”
那红衣道人火冒三丈,可却被土石束缚无法让出身来。
“你拿……”
“你拿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我打了也就打了!我打了他们,还是给了他们面子!”
那庄生露出不解之情,随后好似有些茫然,对于季白所说之话,生出不快,又迷茫的情绪来,开口问道:
“不过是两个气血稍微充盈一些的门徒,你犯得着因为这个事找我麻烦么?”
“他们触碰了我的护身障,凡俗躯壳,无法承受,自然昏厥过去,少则五日,多则十日,他们也就醒了。”
“三截门法奇妙多思,少可连锁三名弟子,若是你承受得多,也可承受十余个,
唯独不能过了二十,否则就要七窍流血,不承暴毙而亡,可是就算如此,你这只和气血充沛的凡夫俗子相连,却是浪费了名额。”
季白听到那男人的话,心中却是掠过几个想法。
果然,这三截门的法,果然有些不凡之处。
不过……
显然也是有所限制的。
不然这掌教,为何只有那鬼佛,而那火云道人,甚至周身并无弟子。
还有柳晓青,似乎几人身边,都是最多一人。
反而是那被自己一力击杀的两个长老,手下的灵童数量,倒是盈余。
难道说……
此法还存在某种分担血气,或者其他关联不成。
季白这般想着,随后便是听到那火云导师朝着自己继续开口,好似碎碎念一般:
“我就说你这功法手段见不到多少,周身盈余的气血,倒是和我相当,你这方才九品中阶,气力却竟然这般了得,虽然弱我三分,但也十分难得,我还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