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些琢磨不透。
难怪这柳晓青此前对待自己,虽是跳戏居多,但又好似试验。
唯独昨夜餐会上,感受到了一丝真心。
可是当下,反而是季白不敢肯定,她心中所想了。
毕竟这妮子,此前他就看不穿。
真是难以琢磨的事。
若是厮杀,他倒是觉得只要直来直往,便可分出胜负。
可是这件事落到他头上,只是头大。
毕竟对于此地,对于此世,他都心生间隙。
他心中无安,自然不敢落户为家,遐想这般安定的事。
“师叔……”
柳晓青啜着嘴,那左如是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看着落身在前的左如是,却是一改此前端庄冷漠,神秘万分的模样,反而犹如小女子姿态,竟然又不敢抬头了。
她张了张嘴,唇齿微张,小声朝着左如是开口说道:
“百日劫近,理应好好应对劫难,此事才应该是截门弟子的分内之事,师叔怎么这般时候,为什么要提这种事。”
她强行庄重,又是端出一套大义说法,想要回应那左如是的说法。
“若是师尊没什么事,我就和八长老先下山了。”
“我们还有些事情,是要处理的。”
她的话语之中,好似生出些抵触之意。
可是看其模样,犹如是在硬撑一般,
“毕竟我听柯管事说了,那诸多四域的弟子当中,也有不少人是要突破。”
“我此前就差遣了柯管事,帮我料理那下门的事。”
“现在看看时候,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若是不准备妥当……”
“灵脉的事,也不好为继下去了。”
“毕竟是从北山借了一个季度的灵脉,但是始终没有什么收获,这样下去,我等的份额,难免要落了下乘了。”
她明明说得是公务之事,可是声音却微微颤抖,明明是山上修行人家,可是在面对这儿女情长的事情时候,却也忍不住情绪激动,做出一副处闺待嫁的模样了。
看着柳晓青的话,季白心中倒是更为笃定。
不禁倒吸一口气,安抚当下波动的心情。
“无妨。”
“就算百日劫近,黄沙天的事,也有北峰担着,毕竟是上门,我等内门,只要管好灵脉与封禁便是。”
“方才我也和痞子许诺了左门将开的事。”
“算是给他一个交待,此次由他带队,领你们去见闻灵脉。”
“我和他有约定在先,所以你放心,他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不过也确实,你今天是要领我这位师弟,去熟悉一下门内的事宜。”
“只是此事,和我提的事,又不碍什么。”
“虽然行程上紧凑了些,又恰逢了那百日一逢的大劫,不过这诸多事宜,又都互不影响,无论是门内事务,还是山上事宜,和你这大喜事,又不生什么冲突。”
左如是开口笃定,犹若老神在在。
双眼微微闭着,像是闭目养神,可是却以轻眯的余光,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五官微微皱着,像是板着脸,又好似无法秉持,展露心中心意。
“况且,这不是你自己挑选的人嘛。”
他嘿嘿一笑,最终还是露出原本的神情来。
“不是你始终不肯进阶,不肯晋序,甘愿堕落,也不愿增长丝毫修行的么。”
“甚至连那三昧境的钥匙,都给了这新人。”
左如是开口。
盯着眼下季白。
季白心中恍然,听这左如是的意思。
这柳晓青似乎是将自己额定的三昧竹简,交给了自己。
帮助自己破境。
“还为此定下所谓,非要给自己选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才愿意继承法统的说法。”
左如是开口,像是数落,又像是朝着季白提醒。
向他告诫什么。
“晓青啊……”
“你这般骄纵,我也不管,但是此事在三截门内,可都是传开了的。”
“晓青有罪,师叔责罚。”柳晓青低头,沉默不语。
可却不作表示,虽然表面受罚,却心中笃定,像是有些顽抗。
明明是个冰肌玉骨的冰山女子,可是眼下看去,季白却又觉得,身边之人,倒像是个天生反骨,叛逆的猴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