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明日还得给天禄买匹马才行,出门在外马匹才是最好的坐骑。”
“恐怕会来不及吧?”
“天禄倒是会骑马,十岁的时候爹爹教过他。”
“天禄,你进来。”
脚步声响起天禄走了进来,
“长姐,姐夫。”
“是这样,我不知你老师是如何准备的。只是我想出门在外,有匹坐骑是最好的,也方便行事。”
“老师准备了马车。”
“明早我带你去牛市买马,然后你再回去县城,能来得及吗?”
“倒是来得及,定的是后天出发。”
“嗯,那来得及,你再把弓箭带上。你那箭支太少了,到时再到铁匠铺补充些箭支,以做防身之用。出门在外,总得有个称手的家什。”
欣欣拿起放在一边的亵衣,又裁了几块布,坐在那里缝了起来。
往里放了几张银票,再次缝上。
“天禄,这个不能沾水啊,不然里面的银票就报废了。太过紧急,没法子做防水处理了。你明日里去银楼,买根中空的簪子,将这些卷进去,用不了多少银钱的。”
欣欣又递过去两张银票,
“你不要拒绝,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多带些银钱总是好的。你也放心,现在我和你姐夫并不缺少银钱了。总不能一路之上,都要靠你老师吧,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天禄沉默了,默默的接到银票收在怀中,欣欣又递过一个荷包,
“这里是些散碎银子,就放在外面随手花用。”
次日天色微明,欣欣伸出个腰舒展下筋骨,看看手中的大氅,这是她连夜赶制出来的。所用料除了上次所得的棉布外,还用了积攒下来的兔皮。
欣欣将之叠好,又把一边找出来的两套秋装、两套棉衣一起叠好,用个包袱包了起来。
又翻身上炕,将被垛给拆了,从最底下找出一套干净新的被褥来,用手摸了摸,够厚实,应该可以了。
这是她与大牛大婚时新做的两套被褥中的一套,现在只能拿它来给弟弟带走。
次日大牛早早的将送的货装满送到了镇上,卸了货后又领着天禄去了牛市。
从头转悠到尾,也许是来得早了,大牛都没有相中一匹马,不是太老就是太烈。太老的脚力不行,太烈的脚力行,但他不放心。
俩人有些失落的从牛市出来,大牛看着街对面眼睛一亮,
“这匹马不错。”
他大步走过去,对方是个高大的壮实汉子,看穿着不像是附近的人,倒像是游走江湖的侠士。
大牛看了眼立着的牌子,
“卖马、马鞍、匕首。”
“你这卖马?”
大牛围着马转悠了一圈,再次打量了此人一眼。
“卖,都卖,一起卖。”
大牛有些明白了,这人是要将这三样东西一起卖了。
“能看看吗?”
“随便看。”
大牛上前拍拍马的脖子,这马只是嘶鸣几声,
“这马很温驯,不是烈性子。”
“这马跟你几年了?”
“三年。”
大牛退后一步,
“不会跑回去吧,到时我们可没处找去。”
老马识途,这可不是瞎说的。
“不会。”
“有手续吗?”
这时代牛马都是有手续的,不然被官府逮到不光是要坐牢,而且还要没收牛马,严重的还要杀头呢。
“有,你要是买的话,现在就可以直接过户。”
“多少银子?”
大牛比划了下,又拿起了匕首,抽出来看了看,是把不错的防身武器。匕首身量小,易于携带、隐藏,不易被人发现。
最适合自己小舅子这种,到时突然发难,危难时刻也许能够保得一命。
“二百两,要的话,不讲价。”
大牛又转悠了一圈,
“看这样子,这些东西都是你的随身之物,尤其是马匹,为啥卖?”
“到这里病了,花光了银子,只能卖了它们,好有盘缠回家。”
大牛看这人不像是撒谎,又是当面办理过户手续,
“行,过了户,我给银子,咱们现在就去牛市那里。”
为了方便牛市门口有个类似办事处的地方,可以直接办理手续。
“没银子交管理费。”
大牛这下明白了,还有对方腹中传来的雷鸣般的声音。
“给,先垫垫。”
天禄从包袱中掏出一张饼递了过去,这是欣欣早上给他烙的。
“水。”
早上出来之时,特意带了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