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还没等出去,从倒座房中跑出了姐弟二人,他们已经换过了衣服,这是听到动静跑出来的。
“老爷回来了。”
大牛听自家媳妇说过这个事儿,他看了姐弟二人一眼,这还就是两个孩子,他摆摆手,
“我自己来就行,这个你们干不动。”
转身他自己卸起了这一车的半截砖头,还有烧得半残的砖,都堆在院子里。
姐弟二人没有离开直接上手开始卸砖,他们人小力气小,虽然不块砖对于成年人来说不重,可还是让姐弟二人没有卸完一车砖便大口喘气。
大牛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吱声,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这些力气活,以后不用你们了,你们按娘子吩咐的做事儿就好。”
“是,老爷。”
两人倒是听话的站在一边看着大牛赶着车又出去了,欣欣坐在屋中看到得比大牛要清楚得多,心中对姐弟二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心中也有了认可,眼中是有活计的。
她在屋中低头继续画雪地寒梅绽放描白图,待她再次抬头向外看时那对姐弟,已经开始劈柴了,将劈好的柴整齐的码放在一起。
日头偏西,大牛弄回了两车泥土卸在了院子里。
姐弟二人在厨房给欣欣打下手,
“摆碗筷吧,一会儿就吃饭。”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正房的花厅,这是个可以做饭厅也可以待客的地方。
欣欣一家在正房用饭,姐弟二人在厨房有的饭,他们吃得很满足,娘子给他们不光留下了足够的饭菜,比他们家以前吃得好多了。
欣欣伸手摸着烧暖的炕,脸上绽放笑颜,
“还是炕暖和,这下冬日里不怕了。”
这几日天禄、知源不只是在屋中闷头读书、做文章,也不时的外出。有时是一起,有时是独自一人,分别自己走自己的。
不论是京城中原本的读书人,还是前来参加的举子,不是坐轿就是雇佣马车,或是自家有马车的。
他们二人无论到哪里,都一人一骑行在京城的街道之上。而且身姿挺拔,在身姿、马术上丝毫不输那些从军n年的将军们,只是少了他们的铁血气势。
这几天盛世酒楼相当热闹,酒楼的主人刷出了酒楼五楼一整面墙。所有前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都可以前去品茗、饮酒、作诗。
凡有好诗、佳作问世酒楼的大掌柜会亲自出面,邀请那位举子将诗作题在墙壁之上作为永久的留念。
盛世酒楼贴出的告示,会持续十天,每天选出十篇佳作,每位佳作的举子可以得到五十两的奖赏。
十天后这一百位举子的佳作会再次挂出评选,从中再选出十篇作为优胜,这次的胜者每人会得到百两银子的奖赏。
盛世五楼天禄已经来了五天了,每天都会看到天黑才回,却没有参与一次活动。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安静的看着别人的作品。
“仁兄,能坐下吗?”
一位身着华贵的翩翩公子停在了天禄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壶茶水。
“请吧。”
“我姓远,京城人,兄台是贵姓高名?”
这位豪门公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高名贵姓不敢当,姓杨。”
天禄暗中留意对方,这位远兄瞧着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可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奸邪之气,温文的眼神之下总是让人很不舒服,似乎被一匹饿狼盯着。
这只是一种感觉,天禄不着痕迹的继续饮着杯中香茗,这盛世酒楼也是舍得,每位前来的举子都会免费得到两样炒时蔬、一壶香茗或是一壶好酒。
他会饮酒却从不贪杯中物,
“杨兄,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每日里都会来,却从未出过手。”
天禄放上茶杯起身,
“这里的茶很好喝,我喝好了,你自便。”
天禄转身走了,远陆盯着天禄走掉的背影看了许久。招手叫过身后的跟班,
“去看看,他是哪个?”
天禄出了盛世酒楼取了马匹翻身上马,真的在朝家走去。他没有大牛、知源的那股敏感劲儿,可也总算跟着真正打过猎,得到过大牛的真传。
走了一半的路他突然拨转马头,去了另一条街的一家书店之内,在里面翻看起了书店最新出的各届会试考卷汇编。
这书他已经有了,他的心思不在书上,眼睛在看书眼神却在关注着周边的人。随在他身后进来一位家丁模样的人,他在跟掌柜的交流,而后也进了书架群中状似在寻找着什么,眼睛却在自己身上。
他放下书在书店里转悠了两圈,买了两刀宣纸带着回去。出了书店之后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