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就只能步行了,我们每人一个背包,四个人里就属我这个背包小,他们三个人的背包里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收拾好后,我们四个人排成一队沿着车辙的痕迹继续往前走。看得出这三个人对我本能的怀有戒心,直接把我安排在了长梭男和墨镜男的中间,王秃子则排在最后面。
我被长梭男和墨镜男夹在中间,难免有一种压迫感。长梭男的本领之前在守护皓月炉的时候就领教过了,而这个叫周鹏程的墨镜男具体什么路数目前是尚未可知,所以也不能轻举妄动,只得随时戒备着。
接下来的行程只能用“苦逼”两个字来形容,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长梭男和墨镜男倒还好,可能是经常锻炼的缘故步伐还算轻盈。我和王秃子可就惨了,累得腿都快快迈不动了。
王秃子背个大包,一身肥肉,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要不是深山老林的怕跟丢了找不到我们,我估计他早就坐那儿歇着了。
又走了一会儿,王秃子实在坚持不住了,喘着粗气在后面直嚷嚷:“咱们……咱们歇会儿吧!我是实在走不动了!”
走在第一个的长梭男停住脚步,往四下看了几眼,这才说道:“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
我找了一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取出背包里的不锈钢保温瓶拧开盖子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地上。王秃子干脆把背包一扔,直接躺到地上头枕着背包跟老母猪下崽儿一样直哼哼。
我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看着周围的树木和前面蜿蜒的小路,耳朵里除了喘气声就只剩下了风声。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二分了,就在我想放回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手机居然……没信号了!
我悲催地发现在显示手机信号的地方直接显示出一个“x”的形状,我晃了晃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我以为我手机出问题了,扭头问长梭男:“你带手机了没有?”
长梭男看向我淡淡地说道:“带了。”
“你看看你的手机还有没有信号?”我问。
长梭男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放回兜里,说道:“没了。”
手机没有信号就没办法跟外界进行联系,如果有点儿什么事甚至需要救援地时候也就没有办法把信息发送出去,这么严重的问题长梭男就像跟他没关系一样。
“怎么你就不着急吗?”
长梭男一笑反问道:“需要着急吗?”
这反倒把我问愣了,长梭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们现在离有人烟的地方越走越远,没有人烟也就没有信号塔,加上四周山势阻挡,信号越来越弱不是很正常吗?”
我:“……”他这番推论倒是合情合理,搞得我哑口无言。
可问题是他们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我要是联系不上外援明显吃亏的是我。长梭男和墨镜男看出我略显着急的样子都露出轻蔑的笑意。
我知道到马克对我绝对是不放心的,肯定留着后手,要不是怕只有长梭男他们三个弄不过极昼那帮人,根本就不会找我一起搭伙过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马克给他们命令肯定有一条是一旦在路上发现我有不对的地方,不用犹豫可以马上动手除掉我。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本身计划来的时候也想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发生。就目前来说我只能委曲求全,期待着陆文正和大头他们早点儿能过来支援。现在手机还没有信号,不知道陆文正以前定位我的法子现在还好不好使……
约莫能有十分钟,我们谁也没说话,喝过水后体力上我感觉已经恢复了一些,看看不远处的王秃子,这货还像死猪一样在地上躺着。
我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累死王秃子这个孙子,是不是还可以借机分化一下。
于是,我扭头对长梭男说:“差不多了吧,出发吧。”
长梭男刚要说话,躺在地上的王秃子不干了,嚷嚷道:“别……别呀,再让我歇一会儿,再歇十分钟就行!”
长梭男看了一眼身后的王秃子,又看了看前面的路,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就再歇十分钟,十分钟后必须出发!”
我继续撺掇:“我看还是早点儿走吧,小心被前面那伙儿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