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质问的电话既然已经打了过来,我也不能硬装着不知道,要是等马克彻底起了疑心,那样以后就真的没有办法再接近他了。
于是我稳了稳心神,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是的,马克先生。我觉得这个东西很有趣就没有扔。难道马克先生也对这瓶液体也有兴趣吗?瓶子上好像写着……”
“刘桓先生,电话里讲不清楚,我们最好当面聊。”电话那头的马克打断了我。
马克这是不想让我说出名字,可能是担心有监听吧。
我说:“当然可以,我还去您的办公室吗?”我询问道。
电话那头儿的马克说:“no,no,no,一会儿我会给你发一个地址,你直接过去就可以。”
末了又加了一句:“自己来就行,不要告诉任何人。”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要来,这个无间道的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万一玩儿砸了也就彻底玩儿完了。
我点微信重新给王欣雅发送了语音通话,刚响两声不到,那边就接通了,王欣雅是一直守在电话那头等着呢。
我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轻松地说道:“推销金融理财的,我说不买,没完没了的跟我黏了半天,说话特别客气,不好意思直接挂断。”
“好吧,那你继续说刚才的事。”王欣雅说道。
“说什么?”
“就说你是这么落水的?”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你先说说看。”
“好。那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等等,你这是个病句吧?”
“这不重要,反正那天天气很好。这么好的天气我正漫步在景色怡人的江畔,恰巧看见有人在钓鱼,我一时兴起就下到江边。我刚下去,正巧水里有鱼咬钩,从翻起的水花就能知道是条大鱼,钓鱼的老头儿一拽之下没拽动……”
“你的意思是你帮着人家拽鱼结果被鱼给拖下水了?”
“你看,我就说你可能不信吧!”
王欣雅哭笑不得地说:“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了吗?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总之你人没事就好,有空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我尴尬一笑,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我现在做的事情真的不能跟她多说,只能成为一个秘密。可王欣雅的不过问真的让我内心无比愧疚,这丫头真的太好了,她听出我不愿意说却没有死缠烂打,这反而让我对她生出既感激又内疚的情感。
我说道:“好,一定!有时间了我一定去!”
又和王欣雅聊了一会儿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手机的短信,里面有一条我和王欣雅刚才说话时发来的未读短信。点开后上面只有一行文字:西郊柏航仓库。
我将手机揣回兜里打车来到段家的会馆,在停车位上找到我一直当作座驾的那辆凯迪拉。发动车子,定了个导航之后便向着西郊柏航仓库一路驶去。
开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门前停下,见仓库门前已经停了一辆车。我从车上下来,向着周围看了看,发现仓库周围很安静。看着前面半掩着的仓库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仓库里面的光线比外面差了一半,乍一进去眼前一暗,过了几秒钟才逐渐进入了暗适应状态。
这时耳朵里传来马克那熟悉的声音:“刘桓先生,你来的有些迟了。我们可是等了一会儿了。”
眼睛适应光线后,我逐渐看清在我的左侧不远处马克就站在那里。马克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一头褐色头发的外国男人。男人双手插兜,站在马克身边一动不动,而在马克的另一边,正是王秃子。
眼前并没有我想象中会有一伙人的大阵仗,我将眼光重新交汇到马克的身上,带着满脸笑容说道:“实在抱歉,马克先生,因为去段家会馆找车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马克挥了挥手说:“我知道。”
“知道?”
“在你到达段家会所的时候,就有人通知我了,这一路上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以及怎么来的,我都清楚。”马克淡淡地说。
“马克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我很不情愿地夸赞了一句,心里却想,水星组织不愧是专业搞情报的,光天源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