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去!全都赶出去!”
在老板的指示下保镖踌躇上前。-m¢a-n′k?a.n?s?h-u^.`c/o,m′
证件被转手一亮,本就犹豫的脚步顿时止住了。
为首的保镖看了眼那些证件,为难地对面红耳赤的温荣道:“老板,这些证件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是……”
“不可能!不可能!!!!”
依旧是跌宕壮阔的旋律,上一刻它还如英雄史诗的配乐烘托着舞台上的大人物,下一刻就变成了荒诞戏剧的幕后曲。
台下客人迅速闭紧了嘴。
没有人愿意错过哪怕半秒钟。
每一双眼睛都目瞪口呆也目光灼灼地盯视着舞台,恨不得自己位置就在第一排,能用眼睛化作高清摄像头将舞台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放大记录下来。
场内唯有庄严的吟唱声。
而温荣刺耳高声的怒喝,在这吟唱中也变成了无与伦比的表演。
“不可能!”
他靠那根手杖让警cha不得不松开他的手,银色手铐被他带动得胡乱挥舞:“如果你们不是冒牌货的话,那就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他往后连退几步,手杖尖端指着这些不速之客,嗓音也尖利起来:“你们最好立刻离开这里回去查清楚!搞清楚弄错之后我还要你们来当面对我道歉!还要在公众平台对我道歉!而我绝不会原谅你们对我的污蔑!——你们知道这是多可怕的污蔑吗?!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能被人开这种荒谬的玩笑!!!你……”
“温荣先生!”
为首的人不耐地皱紧眉头:“温胜天的儿子,温璨的父亲,池弯刀的丈夫,温氏集团刚刚上任的董事长兼法人代表——如果这些都是你,那我们就没抓错!你涉嫌杀害你的妻子又杀害你的儿子,同时还有数项经济犯罪……”
“你胡说!”温荣发出一声怒吼,人也在舞台上来回走动着,手铐被他舞得叮当作响,找向了人群里的某个方向:“我儿子就在那里!他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我怎么杀他?!”
“你对温璨是杀人未遂!”一声爆破般的厉喝,“七年前他没能跟他妈一起死,于是一年前你又制造了一起车祸让他残废!逃去国外的肇事者己经被抓捕归案!账户流水以及他的证词都可以证明!你有异议去找检察院!现在!跟我们走!”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他冲着警cha歇斯底里的喊叫,仿佛只要声音够大就能制造坚不可摧的屏障将这可怕的画面挡在外面一般,费尽力气让他整张脸都涨红如即将膨胀炸开的番茄。\m?y/r\e`a-d\c-l,o^u/d/._c¢o~m?^8′1~k!s.w?.^c!o?m¢
“你跟我们说这些没用!你……”
“你知道我有多爱我老婆儿子吗?你知道我是多好的人吗?”
他在台上走来走去,挥舞着手杖不让人靠近他也不肯靠近任何人,焦躁和混乱同时填满那具上一刻还衣冠楚楚优雅从容的身躯,他看起来己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池弯刀死了,她是死了,她死在车祸里——那场车祸,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痛恨那场车祸!如果给我机会我会宁愿让我自己代替她去死!我日思夜想思念她七年我还将一首思念下去!没有人比我更爱她!!现在你跟我说什么?说是我杀了她?哈哈,哈哈哈哈,太荒谬了,太可笑了!”
“还有我儿子,我承认我是因为他妈妈的死和他有所生疏,但那是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最痛苦的失去,所以才暂时不愿意看到对方的脸!可我老婆死了,我在这世上最后最爱的人就是他!温璨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独生子!他是我的骄傲!他从小就在我脖子上长大的!你跟我说我要杀他!还是制造车祸杀他?你疯了,你们疯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终于停下来,举着手杖无比集中地看着对面那些穿制服的人。
他认真道:“你们绝对搞错了,世上没有人会相信这么荒谬的污蔑。”
他好像冷静下来,倏忽又变回了那个从容镇定的掌权者:“我做了几十年的慈善,我结了三十年的婚,我爱我的妻子三十年,爱我的儿子二十八年——我有无数的证据证明我深爱他们,证明我是个只做慈善的好人,而你们的证据,我可以保证,绝对都是假的,是荒谬的,是别人处心积虑的诬陷!”
“你说这些没用。”
有人忍无可忍地上前:“跟我们走!拒捕罪加一等!”
温荣看着那人大步走向自己。
他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