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金发男人叫住了他。
降谷零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困扰的笑容中隐隐约约带着些不满,但是那紫灰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对上男人望过来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孩子好像对枪械十分的恐惧,所以才会有他那糟糕的射击成绩。”
“如果再强迫他,让他对枪械更加恐惧的话,恐怕……”
“你觉得组织是什么治疗心理疾病的慈善机构吗?”
反问回去的琴酒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男人。
站姿轻松而优雅的金发男人,即使是在这充满着血腥味的房间也仿佛像是身处什么高级宴会里的执事一样。
即使那笑容中里带着困扰与不满,但也让不难让人看出他不过是想要尽到指导者的义务,所以才给出了适当的提示,而并非是出于关心或者是怜悯之类的可笑的感情。
说出这些话的原因,恐怕也仅仅是想杜绝之后出现问题,从而消除可能连累到自身的隐患。
“哈!?这是什么冷笑话吗?我只是将我知道事情的说出来,毕竟这个小鬼还关系到我们组的考核。”
“当然,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当我多嘴了。”
果然,金发男人圆滑而又冷漠的回答证实了这一点。
“……”
看着沉默下来的琴酒,降谷零试图努力放松自己一直死绷着的神经。
隐藏在身后的右手死死握紧左手的手腕,以此来抑制住自己隐隐发抖的拳头。
冷汗濡湿了他的后背的衣物的布料,一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过,冷气无声无息的窜进他的身体,让他微微打了个寒战,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突如安静下来的射击场中仿佛有一根弦在空气中死死的绷紧。
越来越细的弦在空气中颤动,带起的无形的波纹几乎要刺穿降谷零本就紧绷的神经,他面带微笑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余光却一直死死盯着男人扣在扳机上的食指。
“琴酒!!!”
出乎意料的怒吼打破了几乎快要凝滞的空气,终于从剧烈疼痛中缓过来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你居敢!居敢对我开枪!!
“你居然敢杀我?!!”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琴酒!!”
“你!你知不知道我身后是谁?!!”
“那位大人!朗姆大人他绝对……”
——嘭!!!
巨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怒吼,鲜血从他的额间溅出。
被迫消音的男人缓缓向前倒下,还带着怒意的脸与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形成了一个滑稽扭曲的表情。
男人眼里最后看到的是,从琴酒举起的手/枪枪/口里飘出的一缕白丝。
“吵死了,蠢货。”
将手中的训练用枪扔给一旁的金发男人,琴酒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出其中的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后,他对着将手/枪别到腰后的男人说道。
“安室透。”
“你的档案上显示你擅长情报收集与处理。”
“呵,事实上你也是因此被组织招募的。”
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男人,琴酒扯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你们组的考核通过了,波本。”
“现在我来传达新的指令——”
“最近组织里偷偷摸摸和松支会接触的老鼠变多了,将他们找出来,这些暂时的代号就真正属于你们了。”
“组织最近是对松支会做了什么吗?”
脸上露出适当疑惑的金发男人问道。
“不该打听的不要瞎问,情报专家。”
“啊,真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顺便好好教教这个小鬼”
琴酒将原本夹在指尖的烟叼在嘴边,烟头伴随着袅袅的白烟,明明亮亮的闪着红光。
“现在就是我在教导他啊?”
“不是指那些基础内容,情报专家的话,调/教起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其他的先不急,审讯那些老鼠的手段先让他学会。”
琴酒走到僵硬的沢田纲吉身边,扣住男孩儿的肩膀将他转过来。
“手段粗暴一点也没关系,要快!我可不想每次都这么麻烦!”
将手扣住男孩儿的下颚,男人墨绿色的瞳孔仔细的盯着沢田纲吉有些麻木的表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低沉愉悦的笑声突然从他的胸腔里发出。
“大……大哥?”
没有理会一旁的伏特加惊疑的呼声,琴酒的视线依旧牢牢的盯着眼前的男孩儿,问道。
“小鬼!这个男人——”
“——安室透是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