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们……”
“沢田纲吉会做出什么选择?”
沉默在客厅里蔓延, 降谷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有些艰难的继续开口说道,
“我只是……只是希望那个时候有人能在他的身边。”
“当怒火散去,他或许不会对他的选择感到后悔,但我觉得他依旧会感到……痛苦。”
“等那个必须抉择的时刻到来,我不希望, 不希望……”
“你不希望他一个人面对这些。”
赤井秀一表情复杂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接着降谷零话说到,
“……也许是这样吧。”金发男人苦笑一声, “那个孩子, 不应该因为自身的善良而伤害到自己。”
————
两周后——
沢田纲吉蜷缩在黑暗中,被束缚的四肢与被遮蔽住的双眼让他的听觉被无限期的放大。
安静与嘈杂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知觉一同从那不安的晃动中传来,
不知过来多久,
晃动停止了,包裹住自己的狭小空间被人从外面打开。
眼上的布条被人粗鲁的抽走,极其刺眼的白光让沢田纲吉无法控制的流下了生理性的盐水。
伴随着白光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声音。
“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
“no.267-0。”
睁开眼,逐渐适应这些光线的瞳孔里倒影出一个意料之内的人影,
他眯了眯眼,原本迷茫的脸上出现了吃惊的神色。
“博士!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沢田纲吉慌乱的四下张望,“这里是哪里?!”
“哼,这里是哪里?”绕着被束缚的男孩儿走了一圈又一圈,玛克哼笑道,“你不是在到处的找我吗?”
“所以,我就邀请你来做客了。”
“这可不算是对待客人的方法,博士,如果被组织知道了……”
看着眼前少年微微发抖的身体与紧绷的声线,玛克打断了他色厉内荏的威胁,
“被组织知道了?!我看,你是想说朗姆吧?”
“no.267-0,听说你在他那边混的不错?松支会的事我听说了,干的?*? 还算漂亮,虽然大部分战利品都被毁了,但也算狠狠的打了琴酒的脸了,这么?你的复仇戏码现在轮到我了?”
“……”
无言的沉默让自以为猜透了眼前少年心思的玛克提高了声调,
“我知道,我知道,我之前和松支会是走的有点近,但……叛徒这个罪名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停在少年的正前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这个好久不见的样本一会儿,玛克猛地伸出手扼住了沢田纲吉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
“是你!怂恿朗姆!暗示他我站在了琴酒那一边!还告诉他我背叛了组织!!”
“是你!怂恿组织对我赶尽杀绝!”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离开那里吗!”
“不可能!!”
“我告诉你,”咬牙切齿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话语宛如什么不可违背的誓言,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组织的!!”
被动的缺氧让眼前少年原本白哲的脸颊变得通红,原本扯住男人手指想要制止住他恶行的手逐渐变得无力。
“但是,没关系——”
“我原谅你了。”松开手掌,任由少年滑落在地上的男人像是掸去灰尘似得拍了拍自己的双手,
“毕竟,你还不知道你真正的价值,no.267-0,你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更加……珍贵。”
听着从沢田纲吉口中传来的激烈的喘息与撕心裂肺的呛咳声,玛克慢条斯理的继续说到,
“愚蠢的羔羊总需要睿智的指导者,才能走向正确的道路。”
“不过,不用担心,等我向组织解释完你的诡计后,我会努力将你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的。”
“你长大了了哦,no.267-0,”上扬的语调暗示了男人此刻愉悦的心情与期待,“这对我来讲是好事,想必你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容易的就坏掉了吧。”
“让我们一起期待以后的日子吧。”
伴随着‘吱呀’的关门声,玛克是身影消失在了走道的深处,
被关入牢笼的沢田纲吉毫无声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如果不是那随着呼吸而造成的微小起伏,他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
许久之后——
原本凌乱的铺散在地上的棕色发丝抖了一抖,坐起身来的沢田纲吉熟练的挣脱了束缚住自己的麻绳,轻咳了几声。
他揉了揉自己布满红印的脖颈,低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