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妙、含妙……」
他颐长伟岸的身子细细的呵疼著她,在她痛苦的低吟出声时,他放柔了动作,温暖的手不住轻怜的爱抚著她,然後再慢慢的潜进她的圣地,等她适应了他後,他的动作渐渐的炙猛,将她一步步的推往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情潮中……
缱绻过後,他的薄唇逗留在她的唇畔,轻吻著她,细语著她的名字。
「含妙。」
她仍被他方才的激情撼动著,无法回神,陷溺在他的柔情中。过了许久,她才终於清醒,眼神冰冷的睨住他。
「现在你满意了,你什么都得到了。」
红叶含笑道:「没错,我是很满意。」他仍叠合著她的身子。
「那么你该遵守约定的放我离开。」她面无表情的说,觉得自己心在淌血。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
「你还要怎样!」她怒叱不已,「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再也没什么好给你了,你究竟还想怎么凌辱我才肯罢手!」
他轻柔的吻了吻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著,「我怎么舍得凌辱你,傻丫头,我只想跟你共白头。」
程含妙震住。「不可能的!」
「为何不能?」
「就算你忘了你的手上沾了我亲人的血,我也不会允许自己遗忘五十六条亡灵的冤仇。」
「倘若我说,」他正色的看著她,「我的手上没染过他们的血呢。」
程含妙咬牙。「你别忘了,当时我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切。」
他反问:「你亲眼看到我杀人了吗?」
「我见到你持著凶器站在我爹爹身边,这还不够吗?」
「他们不是我杀的。」他早就知道当时那种情形要让她相信他很难,因为他在不对的时间站在不对的地方,不能怪她不信。
她沉痛道:「我真希望我是个傻子,这样我就可以相信你的话了。」
红叶徐徐的开口,陈述当日的经过。
「当年我路过野牛岭,见到了一地横陈的尸体,原没打算停下来,不过有一把剑吸引住我,我才拾起了那柄剑时,你便回来了。」
她无法相信。「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会信了你吗?我真有那么愚蠢无知?」
红叶说得坚决。「跟我到甘州,我自会向你证明一切。」
她惊疑的望著他。
「你说的是真的?」见他一脸笃定,她不由得有几分动摇了。
「相信我一个月,对你并没有损失。」
她犹豫了下质问道:「若不是你,之前为何你从不否认?」
「在还未查明真相前,我不认为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有眉目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前因後果他都查清楚了,一把剑、一段情、一场恨,结下无法化解的仇,导致了多年的生离死别。
她要他提出证明,「好,那你先说,杀害我程家的人究竟是谁?」
「之前盘踞益州西荡山的一帮强盗,不过他们现在流窜到了甘州。」这是那场仇怨引来的血腥杀戮,那人一定也没料到,一剑快意恩仇後,其余的五十几人竟全都命丧了盗贼之手。
她细细的盯著他,想从他的脸上辨明他话中的真假。而他认真的神色令她无来由的相信了他八分。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自己爱上的人,真的是与她有著血仇之人,所以,她宁愿相信他的说词。
「你刚说你是因为一柄剑而停下来的,那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她没遗漏这个重要的问题核心。
他实话告之,「我曾经见过那把剑。」一把他从十岁起就认得的剑,他太熟悉那把剑的主人了,因为那个人,他才会成为杀手红叶。
「是谁的?」她直觉事情似乎另有蹊跷。
「以俊你会知道。」
「不,我要现在知道。」她很执著。
「要不了一个月,你一定能知道答案。所以耐心点,会有另一个人来告诉你真相。」那段往事不该由他来说,有一个人比他更合适来告诉她,这件纠结多年仇恨的前因後果。
「是什么人?」她狐疑的问。
「那把剑的主人。」红叶取出一只莹翠的镯子,套上了她的皓腕,移转了她的注意。
程含妙惊疑的瞪视著镯子。
「这是……做什么?」
红叶睇著她淡淡的说:「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