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场恶梦。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孙恬恬的话,只有两个字:无趣。不管是她的外表、个性、言行举止,都平凡无奇到了极点。
她归地咱在路上擦肩而过,你也不会留下半点印象,参加联谊永远被冷落在一旁的人。
她这辈子最辉煌的时光只有学生时代。
原因很简单。
在学校,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及优劣是靠她的成绩,而她恰巧是那种师长最喜欢的乖宝宝、好学生。
成绩永远保持在前三名,作业肯定准时交,裙长绝对过膝,头发长度也永远是耳下两公分,连一公厘都不会多。
循规蹈矩是她人生的最佳写照。
她的人生志向并不远大,只求平安度日,是的,就是“平安度日”。
翻开她的人生血泪史,真可谓血泪斑斑。
这一切,都要从她的三个哥哥说起,她有三个据说是“宇宙超极无敌霹雳美男子”的哥哥。
顶华恺集团小开的身分,再加上俊美无俦,哥哥们向来是各家名媛苦心追求的目标。
在外,他们是黄金单身汉,每个女人眼中的王子。
在家,他们却摇身一变成恶毒的变态!
还记得大约她国小六年级时,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的三个哥哥扮鬼吓得她躲在角落一边哭、一边发抖,而那只是他们令人发反映的恶行其中之一。
她哽咽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哥哥们细数了她的几大罪状,然而将那些“落落长”的罪条归纳起来,其实只有一句话,“你长得太丑!”
是的,身为俊男美女家族中的一员,她的平凡成了原罪。
“你瞧,身上不长一点肉。”大哥孙御堂捏着她的手臂,嗤鼻道:“你知道我的同学都说什么吗?说你被虐待的只剩皮包骨,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跑!”
“还有这身恐怖的制服!”二哥孙廷罔扯着她的衣服,冷声道:“明明父亲替你订制了好几套高级布料和精美设计的制服,你却坚持穿着这身学校买来完全不合身的制服,你知道别人怎么说的吗?说我们三兄弟吃香喝辣,却舍不得让妹妹多花一毛钱!”
“还有,你面黄肌瘦到像个孤魂野鬼!”小哥孙念学两手叉腰,皱眉说:“你的同学都说你像个鬼魂四处飘,主你有自闭症、忧郁症,说是我们把你搞得精神分裂!”
孙恬恬一边抽泣着,一边不知死活的回答,“你们是呀!”
完全没有意识到哥哥们歹毒的目光,她气若游丝的辩解,“你们从小就欺负我,扮鬼吓我,抢走我最喜欢的玩具,不许我做这个做那个,他们没有冤枉你们嘛,呜呜……”
“是吗?”孙御堂狞笑着。“原来你的心里一直怨我们啊……”
“小妹,”孙廷罔猛摇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哥哥们是最疼爱你的啊……”
“恬恬……”孙念学轻轻唤着她的名,却叫她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没想到我们这么关心你,你却这样误会我们。”
三双算计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异口同声的说:“这样不行,你必须接受再教育!亲爱的妹妹,来吧……”
那一夜,小女孩无助的求救声没人听见,而她的生活从此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能翻身。
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场恶梦啊!
一场延续了二十三年的恶梦,一场永无止境的恶梦。
而且,这场恶梦的发展愈来愈恐怖,因为,不顾她的苦苦求饶,孙御堂坚持她必须到华恺集团上班,面且还是他的专任秘书。
她不要啊——
那是地狱的最底层,悲惨的最高极致。
她、不、要!
“你说什么?”孙御堂挑眉,轻声的问:“小妹,你能不能再把你的答案重述一遍?。
看着那张别人道是俊美,她却觉得很狰狞的脸,孙恬恬咽了咽口水。
“我……我……”
虽,她不只—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持原她!要守住防线!要救自己一命!可是,当她开口时,却只能应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什……什么时……时候……上班?”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
***
“你可以离家出走啊。”何桢静静的道:“如果你不想再话在那三个变态的阴影之下,干脆离家出走吧!”
孙恬恬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
“离……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