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孙少爷快回来了!」仆人一号由大门喘吁吁的回来报告。
这兔患子总算回来了!
捧着热茶,身穿日式和服的老人不屑地嗤哼一声,继续啜尝着人家特地送来的上等好茶。
「老爷、老爷,孙少爷的车到大门口了!」仆人二号急着回来报告消息,一路上差点撞翻几只古董花瓶。
哼哼!看他怎么对付他!
「老……老爷,孙少爷……孙少爷带了个女人回来耶!」仆人三号几乎是跑得没命,抢得第一手消息连忙回来报告。
噗的一声,一口温茶由老人嘴里喷射而出,老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断咳着。
他提起拐杖重重地朝地上一点,愤怒地发出大吼──
「去把金、银、珠、宝给我叫来!」
☆☆☆
「喂,「男朋友」,你家那位爷爷凶不凶啊?」坐在往郊外驶去的轿车里,钱朵朵突然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她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将轿车里所有的按键全玩过一遍,还不肯安分地爬过伍日严高大的身躯,换边继续玩。
为了成功赚得一百万,必须事先摆平可能碍事的一些麻烦人物,首要便是她的老爹。
所以她在刚刚打了通电话回家,搪塞过关的理由为──担心这个月没了全勤、薪水又遭扣,所以她要借住殷巧思那儿一个月,接着便听他在电话那端整整哭了半小时,这才总算摆平了他。
只是可怜了那位殷同学,想必她有好一阵子不得安宁了!
吐了吐舌,第二十一次在心里为她祈祷,祈求老爹不会搞得她精神分裂。
面对她突来的疑问,伍日严仅是淡笑带过,那只老狐狸在商场上对付敌人的手段,恐怕不是单纯的她所能想象。
「不凶。」他只是狠!
刻意省略了后面最重要的一句,伍日严开始期待老狐狸见着她后的可笑反应。
「真的吗?我听说有钱人家都很势利刻薄的,你确定他不会很凶?」钱朵朵忍不住疑惑地半越过他高人的身躯,对住他低敛的眸子,忽略了现下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捕捉到她的一切。
伍日严的眸光瞬地闇幽,异样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妳只要记着一件事。」开口轻柔,大掌迅捷地擒住她纤细的柳腰,用力往自己胸怀一带,让两人再无距离。
「妳,钱朵朵,是我伍日严的女人,没有我的主动舍弃,妳得永远留在我身边!」他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唇边那抹似诱惑又挑逗的微笑,令她的心跳突地加快了两拍,呼吸瞬间失控。
这……这不过是演戏嘛!他有必要这么逼真吗?
「你有病啊!这……这里又没有别人,干嘛还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窘迫不已,急欲推开他,然腰间的那双大掌却霸道地箝住她,不容她挣脱分毫。
「你快点……快点放……」放开她啊!
她快不能呼吸了,在他宽阔的温暖胸怀里,她几乎就要窒息!
「妳只要记住我的话就是。」
牢牢地锁住她的视线,伍日严噙着一抹儒雅的笑容,手指暧昧地抚过她粉嫩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电流。
无法驾驭自己宛如擂鼓般狂噪的心脏,它像快由她的胸口蹦出来,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上蔓延……彷佛就要昏厥了!
终于,在她忍不住放声尖叫时,伍日严放开了她。
他一松手,几乎是同时,钱朵朵立即翻身躲离他远远的,连连吐了好几口气。
呼!总算得以自由呼吸了!
这个男人……也许不若表面一样冷情啊!
或许他是戴了张面具,用来防备他人没有预警的侵袭,然而隐藏在面具底下真止的他,其实危险得教人害怕啊!
一不小心即可能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沉溺在他似有若无的诱惑里,失去自我……
她开始后悔答应这个交易了!
车子驶过弯道,绕过前庭的花园、中庭的喷水池,庭园里随处可见仿照欧式风格所搭建出来的凉亭以及建筑,最后在一栋用白砖建造的华丽大宅前停下。
「孙少爷,请下车。」一名男子替他们开了车门,恭敬地鞠躬说道。
伍日严点头,率先步下车,回头见她还躲在座位的最里边防备地瞪着他,嘲弄的轻笑。
「妳害怕?」那副彷佛见着什么恐怖东西的畏怯模样,令人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