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以前的她。
时间已经过九点,早过了上班时间,而她却仍悠闲地跷着二郎腿、喝着咖啡、看着报纸;不是她对今天即将发布的人事令不感兴趣,她可是好奇得很,不过就是不想那么早看到那张令她讨厌的脸。
“若红,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席母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放到她的面前。
席若红叉起一块水果,一口塞进嘴里。“当然要呀!”
她口齿不清地说着,还未将水果吞下肚,又塞了块水果进嘴里。“今天要发布新的人事令,不过我就是不想那么早去。”
“发布新的人事令,为什么?”
“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男的就是我现在的老板,之前的老板跑路了。”
门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席母望了眼大门,喃喃自语着:“奇怪,这么早是谁?”她匆匆地开门去。
席若红瞥一眼时钟,九点半了,祈孟折那家伙找不到她,八成气得直跳脚吧?
她得意地想着,暗自窃笑。
“若红呀!找你的。”
只见席母匆匆忙忙从她面前晃过,飞快地奔进厨房,乒乒乓乓的不知又在忙些什么。
她怔了怔,看她老妈突然变得那么勤快又兴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真!
“若红,早。”祈孟折在公司找她老半天就是不见她的人影,猜想她一定还在家里,果真被他猜中了。
她目前最不希望听见的声音出现了。
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而且就坐在她的面前;她索性来个视而不见,就算看到也当作没看到般径自吃着水果,面不改色。
“怎么不去公司?”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之色也没有喜色。
“因为早上的咖啡太难喝。”她随口回答。
祈孟折不解地问:“你不去公司关咖啡什么事?”
“我去不去公司又关你什么事?”送他一记大白眼,她继续吃水果。
祈孟折嘴角抽搐了下,正想开口却被捷足先登。
“若红,你讲话怎么可以这样!”席母一脸不悦地看向席若红。
席若红仍有看没有到,低头继续“埋头苦干”,将一块块水果往嘴里塞。
一转头,席母的脸色如四川变脸,变得非常快。“孟折呀!”她又开口。
“噗!”席若红惊讶得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她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两人,将目光移到母亲脸上,不解他们何时变得这么熟。
“若红,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席母又变脸了。
“妈,没关系的。”这声“妈”并非出自席若红之口,而是祈孟折。
“妈?”闻言,席若红整个人跳了起来。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老妈,天啊!她快晕了。“我妈何时变成你妈?”
她几乎是用吼的问。
“上次……”祈孟折故作无辜。
“是我要他这么叫我的。”席母说得理直气壮,还一脸理所当然。
“我不准!”她吼道。
“我准。”席母回道。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和我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
“反正你们迟早都要结婚,这一声妈他还不是一样要喊。”
“谁要嫁给他啦!”席若红觉得自己快疯了。
要她嫁给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整她、恐吓她;第二次见面吓她,还跟她说他是个容易受伤的男人;第三次见面又骗她,将她累得半死的恶质男人?她才不从咧。
嫁他?笑话!她不是疯了或是有被虐待狂。
“上次他在你房门口说的呀!”席母转头问祈孟折:
“你还没告诉若红吗?”
祈孟折只是耸耸肩,仿佛是置身事外的第三者般道:“我上次本来要说的,可是她叫我不要再说。”他露出“她不给我机会”的表情,还故作可怜、无辜状。
席母又将矛头指向席若红,一开口就怪罪她:“你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讲?”
席若红翻个白眼,真的要疯了。“你们为什么不听听我的心声?”她有些许无奈,但是也很暴躁。“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嫁给她,还有,我的婚姻大事该由我自己做主,就算这辈子我都不嫁也是我的事,请妈妈不要再擅自做主了。”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席母生气了。
“我不知好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