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终究还是不敢进屋:「你注意到没有,他脸色不对,好像受了伤。」
「好像……是吧?」
清虚笑得奸猾:「他不仅受了伤,而且伤还很重,否则怎能放任咱们两个进进出出?我刚才四下看看,那臭小子好像也不在,多半是下山给他寻医去了。」
凌虚一心只想逃命:「那更好,咱们赶紧溜。」
「没用的东西!」清虚狠狠给他后脑一掌:「他杀了师父师叔,总不成就这样算了吧。跟我来!」
两人又蹑手蹑脚的返回,扒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
只见练无伤正盘膝坐在床上,似乎知道他们回来,淡淡的道:「你们可是要为师父报仇?」
凌虚早被树林里的四具尸体吓破了胆,这时一见不对,脚也软了,心想:「完了,他正等著我们自投罗网呢。」转身想跑,却被清虚一把拉住。
清虚冷笑:「你还装什么?外面门开著,有人闯进来你也不管,以我看,只怕是伤得不轻,动弹不了吧?」
练无伤不答,叫道:「凌烈,你不过是到后面舀水,怎么这样久?」
凌虚一听,更是魂飞魄散:「那小子没走,咱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清虚也是暗暗心惊:「难道那小贼真的还在,只是我没有看见?落在这小贼手里可讨不了好去,不如先走为妙。」
暗暗挪动脚步向后退去,一瞥眼见练无伤神情中似乎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动,哈哈大笑:「那臭小子在哪里?你最好叫他出来,道爷正想教训教训他呢。」果不其然,练无伤脸色一变。
两人若是论起年纪,自然是练无伤为大,可说到江湖阅历和那些尔虞我诈的伎俩,久在深山的练无伤哪里是清虚的对手?兼之他又不善作伪,一试就露了马脚。
凌虚兀自看不出门道,急得直拉清虚的衣袖:「你疯了不成,那小子来了,可没咱们的好果子吃!」
清虚给了他一巴掌:「急什么?你看他叫了半天,那小子可有动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嘿嘿,看样子,他的伤势不轻。」
凌虚这才恍然大悟,到底还是害怕,躲在清虚身后。
练无伤冷冷的道:「我就算受了伤,对付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要不要上来试试?」
清虚不知深浅,哪敢贸然去试?他对练无伤的武功还是极为忌惮,心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水狗咬人也疼。可就这样离去,心里著实觉得可惜。
他鬼主意极多,眼珠一转,已然有了计较。笑道:「那好,我来了。」伸手拿起一旁桌上的茶碗,运力扔了过去。
这一扔没有任何花巧,只要轻轻一避便可避过,练无伤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身子完全不听使唤,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挪动半分。
「咚」的一声,茶碗正中额头,里面的茶水洒出来,和著鲜血,遮住了练无伤半面脸。他一阵晕眩,俯下身子,不停喘息。
连清虚自己也料不到居然能打中,一呆之下,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时候!」
「别过来!」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横在胸前,练无伤抬起头,冷冷的看著他。
清虚先是一怔,随即笑了。「你动都动不了,还怎么伤人?歇歇吧。」
练无伤森然道:「就算杀不了你们,至少有一个人我绝对能杀得了。」
「谁?」
匕首向内,对准胸口:「我自己。」
清虚又是一怔:「你用你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们?荒唐,别忘了我们就是要你命的!」
「是吗?」练无伤轻轻一笑,「你那些师父师叔,半夜上山,所来为何,难道他们没对你说?」
清虚心中一凛,想起昨晚偷听几位长辈的谈话,隐隐好像有什么「昊天门」、「宝藏」之类的话……
「你知道什么,快说!」
练无伤慢慢直起身子,调息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昊天门当初号称武林第一家……不仅武功独步江湖,传说中更是富可敌国……虽然现在昊天门的人已不在,可是宝物却不会随著人死而消亡……你难道不想见识见识?」一段话他分了几次才说完,实在虚弱以极。
「你知道在哪儿?」清虚被他说的心动,脱口问道,随即就想:这人和那臭小子都是昊天门的幸存者,自然是知道的,不然师父怎会大费周章的约集了几位师叔来为难他们?自己当初就觉得奇怪,可惜几个老头子嘴严得很,怎么也不肯透露口风。嘿嘿,现在怎样?不是都作了古,留个现成便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