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柳寡妇总算明白过来,手下一使劲,立刻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住手!”阮真真有点急了,眼角瞅着萧残夜。论武功,他应该是这里最高的,干嘛还干站着不快想办法去救人?万一时间久了,那柳寡妇真要跟元媵同归于尽,难道她真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死掉?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她要救元媵。于是当下不管元媵叫得有多凄惨,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紧抿着唇,静默着,等待着最佳时机……
她要等到柳寡妇将所有的注意力和防御都放在萧残夜那里,漠视还有她这个人的存在时再行动。
良久,她开始慢慢挪动脚步,秉气凝神地朝对方背后的位置悄悄移去……
同一时间,客栈老板娘带着曲帐房、女道士、皇甫先生一干人浩浩荡荡赶过来。
“你们都来了?那好,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你们要是搞不定再派人来叫我。”萧残夜拍拍屁股走人。
“我说,这戏唱到哪了?我们没来晚吧?”老板娘拿着把描着“花好月圆”的团扇,边猛扇凉边跟旁边的观众们打听,立马引来乡亲们七嘴八舌的剧情描述。
“一点也不晚,我还活着咧!”元媵居然还有心思跟诸位打招呼。
“能活着多不容易啊,就有人那么蠢,活路不走专挑死路?”皇甫先生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柳寡妇,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本镇“居民居住条例”的第三页第二章第一条中的“不得故意伤人”,你知法犯法,是要被驱逐出镇的,难道你想离开乌龙镇?”曲帐房严肃质问,锁紧的眉头有一股难得一见的肃杀之气。
“曲帐房,我没想过要伤害谁,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这也有错?”柳寡妇一点也不想把这事闹大,偏生这死小子不识好歹,非逼得她弄个鱼死网破不好收场。
“自己的东西?”女道士噗嗤一声,不屑地冷笑道:“那真是你的东西吗?我没听错吧?”
“花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亡夫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柳琵琶。”客栈老板娘缓缓说着,然后盯着脸色大变的柳寡妇,一字一句道:“那不是你的东西,那卷剑谱,是属于名剑大侠柳一剑的。”
名剑大侠柳一剑?可是十几年前风靡一时的剑术高手?绕到柳寡妇身后的阮真真,没空细想老板娘话里的意思,趁着柳寡妇不备,一手蓦地抓住她持匕首的右手,另一手快速朝她的背部重重一击。
“啊!”正聚精会神同老板娘等人理论的柳寡妇万万没料到居然会遭人偷袭,她大叫一声,丢下元媵,转身朝阮真真扑去,瞬间,两个女人打在一处。
见有全武行的好戏上演,全镇的居民吆喝着、忙碌着,呼朋唤友,搬来桌椅,端来茶水点心,或坐或站地观看、评论、交头接耳……
“哇,好厉害,柳寡妇在镇上住了这么些年,我还没发现她有武功耶!”
“你看你看,那个打伤元公子又把自己当给元公子还债的小姑娘才狠哟,出手一点也不留情。”
“唉,有什么深仇大恨,坐下来好好讲道理不就得了?”
“切!要是讲道理有用,还要萧残夜干什么?”
“啊!老兄说得有理,此乃真理名言呐!”
这一架打得是昏天黑地不可开交,直到黄昏时分才勉强得出胜负,结果柳寡妇实在没力气撑下去而束手就擒。
因观战时间太久,席地而坐,嗑着瓜籽的客栈老板娘才扭头问道:“哎,我说,接下来干嘛?”
“我知道!”与她的一派悠闲自在不同,因为担心阮真真而看得万分紧张的元媵一下来了精神,猛地振臂高呼:“公审柳寡妇!”
☆☆☆
曲帐房的那间破屋子里一向不大亮堂,木桌上永远是一盏小小的豆油灯,火苗随着从破窗户吹进来的风飘呀飘、摇呀摇的,快断气似的看得人直叹气,今儿个却头回破天荒的灯火通明,里里外外亮如白昼。
因为镇上的人几乎都涌到这里来了,扶老携幼,打着火把,提着灯笼来参加公审。屋里小,实在挤不下的就趴在窗边、门口,院里院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只差没把木门边上的那面破墙给挤塌掉。
“怎么样、怎么样?里面情形如何?开堂了没有?”院外面的问院里面的,偏面里的再问门口的,门口的问屋里头的,最后屋里头的猛一回头“嘘”地一声,示意安静。
屋内气氛严肃,由皇甫先生记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