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觉得我比她长得贤慧多了,如果……如果换成盈师傅,那我就服气!”好歹盈师傅是全镇男士选出来的镇花,败在她手里,总比那个来路不明的风骚女人有面子。
“就是!”粉丝们义愤填膺,达成一至观点。
“你们快看,是曲帐房和那个女人耶!”有人发现了新大陆,压低嗓音,招呼众人看。
茶楼外,不过五十米,果然看到曲庭兮和鹿玉京两人正并肩走着,边走还边亲密地交谈着。
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下,两人毫不顾忌,让明眼人想不出,他们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如火如荼的关系的?
俊男配荡妇,老天无眼啊!
“鹿姑娘,骆老板最近很忙?怎么不见她来镇里了?”曲庭兮随口问道。
两人刚从客栈出来,正要往盘古酒坊去,去尝刚四蒸四酿出来的百草酒。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骆驼三娘那次见到兰若之后,就回了马家镇,之后再也没来过,一切生意事宜由鹿玉京全权打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看来得派人去马家镇一趟了。
“噢,她染了风寒,正卧病在床。”鹿玉京解释道。
“没什么大碍吧?要不要请月大夫去瞧瞧?”
“不用,小病罢了。”整颗心都放在身旁的俊逸男子身上的鹿玉京,眉目传情地笑道:“曲爷,您好像说过什么饮酒之道,喝什么酒,便得用什么酒杯?真有此讲究吗?”
曲庭兮一笑:“对酒具马虎,于饮酒之道,便是未明其中三昧。”
“您不如说说看,让玉京也略知一二?”
“喝汾酒,得用羊脂白玉杯,能增添酒色,”曲庭兮娓娓而谈:“饮梨花春则当以翡翠杯,方可见其佳处,而西域的葡萄酒自然是夜光杯,姑娘不闻王翰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yu\饮琵琶马上催’?”
“啊,曲爷说得正是,玉京受教了。”鹿玉京笑盈盈地瞧着身边的男子,眸光有痴迷,也有着算计。
“还有犀角杯、青铜爵、金杯银盃、石杯玉杯、竹筒杯……这些也各有妙处。”他嘴角轻扬,唇边的细纹仿佛是昨夜笑过,今晨还没抚平的痕迹。
年少时,他曾突发异想,四处搜罗这些酒具,也因此饮过不少天下名酒,因而得知十几年前一个叫“迎客门”的传说。
当倦怠了,他就会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住下,要间偏房,独自一人一住就是一个来月,直到父亲追踪到他的消息,派仆人来捉他回去。
他心中对于“迎客门”有一种憧憬,他虽没吃过盈百岁与客牡丹亲手做的菜、亲自酿的酒。如今却爱上他们的女儿。这算不算老天注定的缘份?
“曲爷,仅是这些杯子,可难找齐了。”鹿玉京不知他思绪如潮,妩媚一笑,意有所指:“只怕天下除了吴越国的曲家有这能耐,再无旁人了吧?”
“哦?此话怎讲?”
“吴越国的曲家名扬四海,富可敌国,名声实在是大到三岁小儿都知晓,却不知曲爷您跟那曲家有无什么瓜葛?”
“鹿姑娘何出此言?”曲庭兮挑眉,不答反问。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盘古酒坊外,却都没打算进门,只面街而立,站在台阶之上,屋廊之下讲话。
鹿玉京娇滴滴地笑道:“因为玉京见曲爷也姓曲嘛!我早听闻曲家当家的老爷子好酒,想必也只有他家有这齐全的酒具吧?”
“这么说来,天下大了,姓曲的人难不成都跟他家有关系?那曲家可要头疼了。”曲庭兮语带轻佻,“若我真是曲家人,不在曲家享福,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曲爷的话也是,若真如此,依曲爷的能力和才华,在这小镇上可太屈就了。”鹿玉京叹惜道:“曲爷难道就没想过,要到外面闯闯?”
“外面?天下乱成这样,人命如蝼蚁,就算空有抱负,也施展不开啊。”
“乱,也有乱的好处,不是有句话叫乱世出英雄吗?曲爷若是不嫌弃,玉京心里到有些肺腑之言,不知曲爷您……”
“鹿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如此甚好。”鹿玉京四处望望,见此处静寂无声,并无闲杂人,便将心中的打算全盘托出。
“呵,姑娘好主意。”曲庭兮意味深长地笑着,眼中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如果依姑娘所言,这酒坊的酒,去不去尝,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两人头挨着头,继续轻声地交谈着。
而酒坊内,正打算出门的盈兰若,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