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撼誉眉头不展,“出去帮我拨通电话到长岛。”
“是。”厉子鬼要找姠荷的亲娘?霍耀石头很痛的走出去。
该不该再次告诉邢狂,姠荷虽是厉子鬼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从她十岁起便是厉子鬼在管,厉子鬼比她亲娘和老爸都还有威吓作用,因为大家都该知道,那头野兽是以区域性生活的,他区域内的一条虫没他允许都不准别人踏去,更何况姠荷不是一条虫,她是一朵被捧在野兽手心的小花。
邢狂偏偏要采。他要先联络连月还是先拨电话到长岛?
办公室内,厉撤誉将接通的电话取起。
“我是撼誉。”
“撼誉?”汪欢不显老的声音传来,透过越洋电话还是一样清晰好听,让厉撼誉不得不想起,难怪当年老爸会爱上这个女人还不惜闹到离婚。
“怎么有空打来?有事吗?”汪欢一向喜欢这个孩子,她感谢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女儿。
“你是不是要姠荷下个月开始去你那儿住?”
“来这儿住?”汪欢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悦,“没有啊。怎么了?姠荷有说要来吗?”
“你打电话叫她去她就会去。”汪欢听得一头雾水,“我没有打电话叫她来啊。”她的女儿怎么了吗?
“我说,你打电话叫她去她就会去。”厉撼誉再次重复,他一向不求人。他习惯下命令。
这下子,汪欢马上就听懂了,“撼誉,姠荷惹麻烦了吗?”所以要她这个亲娘出面领回?
“没有。”挂电话。
汪欢对于他不礼貌的行为习以为常,这个孩子不善表达善要帮忙,因为他一向单打独斗惯了,所以他必须是一个硬颈的强者,无论对错,他总是一人对抗所有强大的反制力量,她不得不担心,这样强硬不懂妥协的孩子该怎么办呢?她按下一串号码,决定先帮他把看来是惹了麻烦的女儿带回身边。
被关了两天的厉姠荷,一看来电显示便接起,哥哥并没有限制她讲电话,但她很聪明的没接邢狂电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样是要保护哥哥还是邢狂?
“妈……”
汪欢听得出来女儿含泪的声音,“女儿,我最近腰很不舒服,想到社区复健,也想有个人陪,可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她说得好像厉姠荷就住在隔壁街似的。
厉姠荷咬著下唇,“哥打电话给你的?”
“打给我?你是说撼誉吗?怎么了?撼誉有事找我吗?”
厉姠荷在电话这端摇头,但汪欢只知道女儿沉默不语,于是接著又说:“没空吗?对喔,我都忘了你在台湾,学制和这里不一样,我本来想说你已经放假了可以过来玩玩顺便陪我。”
“我有空。”
“你不用上学吗?”
“学校放假了。”事实上是哥哥替她办了休学,而她连阻止的力量都没有,还是导师询问以琳她们,以琳打电话来确认她才知道自己休学了——被迫休学。
她忧伤得像一朵断了茎的小花,回到高中那时的无助。虽然不哭,可是仍感到无助与慌乱,哥哥一直是她的天,虽然连月姊说:别只是哭。
可是谁给她坚强的力量?纵使她知道邢狂不畏惧挑战哥哥,可是她怕,她怕极了他们彼此伤害。
“你要过来吗?”
“嗯。”
“宝贝,你在哭吗?”母女连心,听见女儿哽咽的声音,汪欢不想在等待的过程里忐忑不安。
“妈,你爱爸吗?”爱?她的宝贝女儿遇上爱情问题了?她的宝贝女儿这么大了?
“宝贝,很多时候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后来我想我是爱你爸爸的,不然怎么会有你?”汪欢浅浅一笑,脱俗的气质跟女儿如出一辙。“可是爱很难持续永远,你知道永远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连现在都不懂,如何懂永远。
“永远就是你和我。”
“妈……”她哽咽抽泣,“我明天上飞机。”
“我去机场接你。”
“你腰痛别开车,我叫车进去就好。”
“宝贝,你确定你要来吗?”她很难回答,可是能下去吗?
第7章(1)
邢储书一向自认是文明进化下的产物,平日练拳头不是因为发怒而是要纡解压力,可是这一次他深深的认知——他在生气,而且是猛爆性的发怒,除了笑不出来之外,连带学起厉撼誉那个幼稚不成熟的家伙,对自己的助理发起飘来。
此时此刻,不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