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向上天祈祷,不论未来如何,她只希望他能待她好一点。
不要像洞房花烛夜,那么地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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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宛正坐在楼上临窗的贵妃椅上,想着自己的命运。
十二岁那年,五十岁的父亲,到京城参加他一生中第六次的乡试,结果还是名落孙山。父亲因此心郁成疾,病死在回家的途中,从此母亲同自己和六岁的妹妹,孤寡无依,过着饥寒贫困和受人欺凌的日子。
那年大旱和疫病流行,全家衣食无着,母亲只好带着她和妹妹离开老家,沿路乞讨来到苏州。不幸母亲和妹妹,双双染上恶疾,三天后便死在苏州山塘河岸上。
她伏在母亲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河岸上暖翠楼的鸨母同明情由,反覆端详她一阵子,然后问道,"你要是愿意待在这里,我包你吃好睡好,不再挨饿受冻,唯一的条件是你要学好弹琴唱曲报答我。"
"大娘,只求您把我娘和妹妹葬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她哭着说。
于是大娘买了两副木棺,盛殓了她母亲和妹妹,雇人运回老家埋葬。
而她就在暖翠楼,跟随师傅学习琴曲。渐渐地,她明白了自己的身分,开始感到羞耻、自卑。
教琴的师傅见她被心事缠绑,琴艺始终无法更上一层楼,就安慰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一个孤女想要好好地活在世上,可走之路不多,不是做小妾,就是卖身青楼,即使是做丫鬟,以她的美貌,最后恐怕也是成了老爷的玩物罢了。
贺小宛当下叹了口气,当自己上了贼船,别无他路可走,该认命了。
三年后琴曲学成,十五岁艳帜大张,花名贺小宛。苏州城里,那些纨绔公子、豪门恶少,全都垂涎她的美色,争着要为她梳拢。
她心想自个儿是好人家的女儿,不甘心将如花容貌和青春抛掷在那些供人取欢的酒色之中,更盼望过自己能有一个理想幸福的归宿。
慢慢回想起五个月前的春宵初夜,身心交织,缠绵悱恻,是何等幸福甜蜜!
从那一夜起,她和少女告别,蜕变成真正的女人。
从那天起,她也病了,一半真病,一半假病,什么客人也不见。一心盼着能同她的梳拢人再赴巫山云雨,岂知他像断了线的风筝,袅无音讯。
她想替自己赎身去投靠他,就算做他的婢妾也好,可却不知上哪里找,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他会不会去过暖翠楼找过她了?"
贫小宛这样想着,心里漫起一团情思怅惘的浓云。昨夜她被于少堂从苏州劫来京城,就在这房间暴雨摧花,恣意玩弄、凌虐。
这于少堂自幼不读诗书,专好玩鸟射猎、吃喝嫖赌,仗着父亲于太师的权势为所欲为,到处采买美女为妾,若有不从,就霸王硬上弓。
她本不该在这,在这的人应是查嫱,但查嫱逃走了,丁少堂才找上她,用五千两买下她,她虽坚持不卖,但凭她一名青楼女子,在一个势焰赫赫的皇亲面前,只有被摆布的分儿,除非是拼上一死,但死了又如何?
唉,命运,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但她不想跟于少堂……
贺小宛正暗自悲伤时,房门突地被踢开,于少堂醉醺地走进来。
一双贼眼紧盯着贺小宛,嘴角扬着邪佞的笑;看着她眼神惊恐地躲闪着,裙衫微微地发抖。他就喜欢女人见着他像小兔子受惊的样儿,这带给他一种狩猎的快感!
于少堂的眼睛如两个喷着热气的火山洞,那样热辣辣的身躯,弥散着薰人的酒气,朝她不断逼来,使她感到无力和窒息。
昨晚,他命她脱去淫裤,伏在春凳上,他则取出阳具来,住她的股间一抵,她叫喊起来,正想立起来,不容他蛮横着来,谁料这恶少竞安排三双毒手,按头的接头,拉手的拉手,莫说立不起,想把身子转动也不能,最可恶的一个,竟站在于少堂身后,在他再度抵住她股间时,把他狠命一推,又抱住他的身子,替他抽送起来。
而她只能发出像杀猪一般的叫喊,除饶命二字之外,再无别话。
"小乖乖,跟我上床。"说完,伸手就要拉贺小宛。
贺小宛往后门躲,"奴家那个来……"
他两眼目光一凝,"那个来就不行吗?"
"会触霉头的。&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