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夏鸣扬,你说你,就你这个没正经的样子还想找着老婆?别祸害万千美少女了。还是我吃点儿亏,先把你调教好了,再放你出去约会女人吧!”浅浅满脸严肃,语重心长地把夏鸣扬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捏在掌心里使劲地掐。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林子你现在恶劣得很啊!”夏鸣扬吃痛,低吼着抽回了手,只见手背上鲜红的指甲痕,深入肉里。
浅浅意外地没回嘴,要放在以前,浅浅非得为了“小林子”这个丢脸的称呼跟夏鸣扬大战一场。可是今天,她只是“嗯”了一声,就低着头走开去,装作认真地研究起桌上的兔子胚胎,“夏鸣扬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四下里随便看看。”
“随你,有事叫我啊!”夏鸣扬绕过实验桌进了右侧的学习室。
好一会,浅浅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浅浅小声地自言自语:“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他说到以身相许的时候会觉得窒息?还有还有,他把手放在我头上我竟然会有过电的感觉。”
“脸好烫,连脖子摸起来都是热热的,我不是发烧了吧?”
实验室里静悄悄的,浅浅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咚咚咚咚”的声音震得整个人都感觉涨涨的,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浅浅记得右边墙角有个水池,于是急忙转身想走过去捧把水洗洗脸。
还没完全转过身来,浅浅只觉得好像右手撞到了什么,然后耳边就响起来清脆的碎裂声,“哗啦啦。”
“嗯,肯定不止碎了一样东西。”这是浅浅的第一个念头。
没等浅浅的第二个念头冒出来,夏鸣扬就飞速地从学习室冲进来,把着浅浅的肩急切地问:“没哪儿弄伤吧?疼不疼?”
许是刚才那玻璃碎裂声让浅浅找回了自己玻璃杀手的感觉,那股缠绕心头的烦躁和满脸的赤红竟然退得干干净净。浅浅望着夏鸣扬紧张兮兮的模样,镇定自若地拍拍手,说:“别慌别慌,我好着呢,什么事儿都没有。”
夏鸣扬还不信,仔细打量了好几遍,还半信半疑地问:“真没事儿?我不用跟林姨负荆请罪去?”
“真没事儿!你要是实在愧疚感深重,我就给你个机会赎罪,请我吃午饭吧,我饿了。”浅浅踮着脚尖走出了碎玻璃碴子圈圈,然后蹲下身摸摸自己的脚背,“真是福大命大啊,这么多碎玻璃都没有划伤自己哎!看样子下回是绝对不能穿拖鞋来实验室了!”
夏鸣扬听见了浅浅的嘀咕,这才放下心来,扫视了一眼实验桌开始计算刚才这一声脆响造成的经济损失。
这一算差点儿气得夏鸣扬吐血,“林浅浅!你把我所有的培养皿都打碎了!你让我下午拿什么做实验!”
浅浅装作没听见,蹑手蹑脚往实验室外面溜,“哎呀,饿死了,饿得头昏眼花,听力都受影响了。”
“你给我站住!吃饭?没戏了,你先给我买回这四十个培养皿来!”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林浅浅认识夏鸣扬十多年了,从来都是见他温文尔雅的,谁能想到,发火的时候分贝居然也能顶周小鸥呢!
“吼什么吼嘛,你当你自己是狮王谢逊啊!”浅浅站在实验室门外发着牢骚,左右手各提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
第2章(2)
好一会,夏鸣扬才从实验室走出来。
刚刚在实验室里时,夏鸣扬一直穿着一件有点儿脏的白大褂,戴着医用的帽子。这会儿要出门,他换了一身装束。
红色的条纹T恤,正面只有一个彩色水钻镶成的品牌LOGO,背面是一个繁体的隶书汉字,笔画遒劲,虽然浅浅不认识那是个什么字,不过确实很有气势。水洗白的直筒牛仔裤,白色有橙色图案的运动鞋。很干练的短发,前额有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帽子留下的。
浅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夏鸣扬的样子了,每次见面都是吵架,然后气鼓鼓地离开。路上遇到也都撇过头去装不认识。现在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之下,浅浅听见自己咽了咽口水,“什么时候夏鸣扬竟然长成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啊?”有个小声音在浅浅脑里花痴地吼。
确实,夏鸣扬有一米八零的标准身高,偏瘦的体重让他看起来更加修长;眉眼明显能看出来自夏妈妈,眉毛很黑,沿着眉骨一直爬到靠近鬓角处,漂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会在眨眼的时候一抖一抖,让浅浅嫉妒得恨不能揪下来安在自己眼睛上。夏爸爸是新疆人,所以夏鸣扬有点儿鹰钩鼻,鼻梁高挺,皮肤也是气死浅浅的白皙细嫩,一颗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