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的纳佳说。
这间房间是客房,现在就作为琉璃的房间,纳佳就住在隔壁,安琼是她们的邻居。这些都是纳佳告诉她的,休息了一个多星期,别的毫无建树,连床也未曾下过,唯一有长进的就是对于纳佳的手语,她已经能心领神会。
据说,安琼已经在这个小型社区住了有近十年了,在一个普通的中型企业做程式设计员,安安稳稳,没有任何企图和愿望,只想就此终老一生。纳佳说,她感到其实安琼的过去好象很不简单,但是她从来不和人谈起,总是和和气气的对待每一个人,社区中的邻居一旦电脑有了问题她都毫不犹豫的就去帮助他们,她说平凡就很开心。
琉璃也感到安琼隐瞒了过去的什么,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她不也隐瞒了过去吗?没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隐私,都有权利维护它不受侵害,现在只要开心就很好了。
纳佳把药端到琉璃面前,又是苦死人的中药。琉璃嘟着嘴皱眉抗议。
“我不要吃啦,好苦。”
不可以的啦,你要保住宝宝,也要减少自己的痛苦,不然宝宝还是不安全的啦。
纳佳摇晃着她的小脑袋,煞有其事的比画。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喝中药呢?难喝死了!”
琉璃拉起毯子,蒙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日渐生色的银眸,因为她要看纳佳的手势。
你中的是中国特有的邪毒,当然只能用中国传统的疗法喽。
纳佳笑着看苦兮兮的琉璃,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现在,她总算渐渐有琉璃不是天使的真实感了。
琉璃的身体在纳佳的细心照料下,总算摆脱了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境地。纳佳也恢复她在孤儿院的社工工作。独自一人在家的琉璃,着实闷得慌。于是,在安琼的帮助下,琉璃以她妹妹的身份参加了他们公司庆贺签定巨额定单的一个自助晚宴。
为了不引起注意,琉璃将因发质特殊而无法染色银发全数盘到头上,带上了黑色的假发,配合黑色的有色隐型眼睛,一时间从前的清灵、脱俗,换成了雅致,平凡。
在宴会厅某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正和另一个身穿水蓝色晚宴装女人谈论着什么。
“琼姐姐,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其实,琉璃本可以自己切入政府的网络杜撰一个身份,但这容易被冰凌他们查到,所以她放弃,转而向人脉不错的安琼求助。
安琼从侍者的盘中顺手抄过两杯柠檬色的鸡尾酒,叫给琉璃一杯,问,
“琉璃,为什么?除了我和纳佳,你连邻居都不愿说出名字,真的需要这样吗?”
琉璃和了口酒,目光毫无目的的看向宴会厅中央慢舞的俪影们,叹了口气,
“需要。绝对需要!”
“哦?”
“琼姐姐,你不知道,他的势力和能力有多强。即便是现在,我都不敢放下警惕,就怕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真的这么可怕吗?”
“不,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怕他,只有我不会。”
“那你——”
“我是不敢面对他。琼姐姐,他不会同意我为了保护孩子,而让自己承受那么多的痛苦的。但是我不忍心扼杀我们的宝宝……”
从琉璃的眼中,安琼读出了深层的相思。
“男人,的确很难理解一个将为人母的女人,能够付出的坚毅。”
安琼似有感触的说。
“那,他是你的——”
琉璃吸了口气,看向安琼。
“丈夫。”
安琼有些惊讶,毕竟琉璃的年龄太小了。
“你几岁?”
“再过几个月18。”
“他呢?”
“19。”
“你从没想过你们的年龄太小了吗?不适合承担那么多那么重又如此复杂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