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真是对不住,爷,是奴才一时胡涂了,既然不记得自己必须要吃药,奴才自然就要尽责提醒,这是我分内的事,请爷尽管放心。”
“嗯。”雷宸飞满意颔首。
“可是,敢问爷难道打算一直假装失去记忆吗?难道就不怕夫人趁这一段时日闹出让爷头疼的乱子吗?”
“关于这一点,你自己看着办吧!眼下我不便出面约束她,瞧她这几天倒也挺安分的,只要别出大乱子,就先由她去吧!”
“爷就……这样放心吗?”祥清这句话问得十分谨慎小心。
“怎么可能会放心呢?”雷宸飞泛起一抹微笑,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与苦涩,“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会让你和李大掌柜不好办事,‘京盛堂’也可能会因此遭受到一些损失,可是,如果连这次的机会都失去了,我想,我和她之间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忘不掉,当他受伤昏迷之前,她那双如寒冰似的眸光。
那恨意,比起刺进他身体的刀刃,更教他觉得痛苦难受。
如果时光能再重溯一次,他想要见到她令人心醉的笑颜,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无论如何,都渴望着非到手不可的宝物,却在差点丧命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从未拥有过它!
“爷的意思是……?!”祥清觉得诧异,跟随主子身边多年,他从未见到主子脸上露出过此刻一样惆怅的表情。
他很识趣地没有追问,可是,心里约莫猜得出来,夫人在爷心里的地位,怕是比想象中更加重要!
其实,他们这些奴才都能够看得出来爷喜欢夫人,所以对她一直诸多纵容,可是,他们也知道两位主子的相处宛如水火,只怕就算是仇人,相处的气氛都较他们好些。
雷宸飞的眸光黯然,心想他还是真要佩服自己,能在她的面前装出如此无害的模样,但或许,不必设防、不必争执,一直以来就是他最想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样子,所以演来毫不费力。
他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已经又是毫无波动的冷静,“我要你带元清朗来见我,记着,要神不知鬼不觉办好这件事,在时机未成熟之前,我不想让晴儿察觉,听明白了吗?”
“是,奴才遵命!”
祥清听着他冷静而专断的命令,虽然心里仍有震惊,但是,这语气绝绝对对是属于他的主子没错,丝毫不需要再怀疑了!
从来,藏晴就没觉得自己懂过雷宸飞的心思,在他失忆之前不懂,在他失忆之后,也没懂过。
所以,她想不透他为什么会突然带她出远门,赶了两天的路程,来到一个傍山而建的小城镇,据说是以前山下会闹大水,所以人们将房子往山里盖进去,直到近几十年没再闹过水荒,人们贪着平地耕作便利,现在就连山下都建了一大群房舍,但因为山顶的佛寺是他们的信仰寄托,再加上初一、十五山上会办热闹,听说一整条蜿蜒上山的道路,在夜里会因为闹市灯火而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