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伟岸颀长。被月光拉在斑驳的墙上,就像古堡里的壁画一样,又神圣又高贵。
程暖夕心中微动,她害怕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不妥帖的一举一动,却又庆幸有生之年还能这般仰慕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
慕锦年没有转身,沉韵的嗓音像解冻春池的一块融冰。
程暖夕一愣,竟忘了该怎么答应。
“我以为这么晚了,你会在未婚夫那里过夜。”
慕锦年依然没有转身,威胁和嘲讽都显得很平静。
程暖夕的脸红了红,“我跟林向北不是你想的那样,季语锋故意……他故意要那样说,就是为了刺激你的。”
“他为什么要刺激我?”
单掌将手杖往地面上一戳,慕锦年整个人旋了过来。
身后的月光随即交影在那副棱角立体,英挺绝伦的精致五官上。
慕锦年的英俊,很带侵略性。
他寒眸微缩,扫在程暖夕单薄的倩影上,“他凭什么觉得,可以无数次用你来刺激我?”
“他变态。”
程暖夕咬了咬唇,吐出三个字。
慕锦年呵了一声,对这个答案,他略有新奇,倒也不是完全不满意。
“那我呢?”
他提步靠近程暖夕,单手挑起女人小巧的下颌。
他逼她看着自己,比她不敢再随意飘忽的眼睛里,只牢牢倒映着他一个,“你觉得,我变态么?”
程暖夕咬紧牙,摆了摆头。
“你不是的……我没有这样觉得……”
可是下一秒,她只觉得慕锦年的大手猛地撩开了自己的上衣!
冰凉的肌肤之下,触感竟然那么细腻。
“啊!”
“你错了,程暖夕。”
慕锦年将女人的身子掉转,直接压上了墙壁。
他单手扳着她的下颌,逼出她脸上的屈辱和恐惧。
“慕锦年,我……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身后一片暖息落下,却在程暖夕的耳边形成无数战栗。
男人的声音缓缓落下:“我,要比季语锋还变态。懂?”
“啊!”
身下一凉,接着又是一暖,接踵而来的是贯穿的疼痛,几乎要把灵魂撕裂。
程暖夕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你别这样慕锦年,你说过放了我的!你别这样!”
疼痛和屈辱交织着,流过产不久后的身体哪里还能承受这样的事情?
“我是说过放了,可我没说过你可以嫁给别人!”
慕锦年的汗水滴落在程暖夕光洁的脊背上,却被他眼底的怒火霎时间蒸干。
他一点都没有给自己找借口,他就是变态了。
只要看到程暖夕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慕锦年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惩罚她。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五年的牢狱,她就像被剪了翅膀的金丝鸟。
他不理睬她,并不表示他不会随时随地透过笼子观赏她的一举一动。
如今她出来了,哪怕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对自有和摆脱的向往,他都恨不能戳瞎她的双眼——
是,永远戳瞎她的双眼。
也省得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慕锦年想不明白,他已经这样毫无原则毫无理性地,一次次给予程暖夕特权和让步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