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慕锦年已经表示过了，他不在意价值连城的那块原石随便给她拿来练手，但程暖夕心里总是难免自信的。

如今觉远大师给了她这么多边角料，可谓是瞌睡来个软枕头，程暖夕又怎么能不感激不感动呢？

收好了玉料盒，程暖夕皱皱鼻子。

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状况，否则鼻腔里为什么会再次弥漫出了一股浓重的腥锈气息。

然后就听到身后男人施施然道：“药糊了。”

“啊！”

程暖夕一手抱住盒子，另一手直接去端药锅。

然而把手处年久失修，实在是太烫了，加上她的左手十分不灵便。

就听程暖夕啊得惊叫了一声，啪！

药锅整个砸在地上！

“当心！”

慕锦年挺身上去一步，将她的手攥起来：“烫到没有？”

程暖夕红着脸摇头：“锦年……真是，太……”

算了，觉远大师送过来的这两次药，横竖就算是吃不上了。

“这么笨手笨脚的，我现在倒有些担心自己的决定了。”

慕锦年揶揄道：“那价值上亿的菩提雪，万一给你搞坏了——”

“喂，是谁之前信誓旦旦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哼，就知道你门商人的心眼最黑。我可不敢乱来了，你看，幸亏我这里已经有好多试验品了。”

程暖夕举了举盒子，不服气地说。

“运气倒是不错。”

慕锦年睨了她一眼，“看来有些人，学会怎么好好说话了以后，老天爷都开始帮她了。”

程暖夕没太明白慕锦年的意思，只是单纯知道他肯定是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学会说话？”

“学会怎么说人话，尤其是在别人想要抢你男人的时候。”

慕锦年的眼睛幽幽一转，程暖夕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你，你刚才——”

原来苗雨芊刚才在这里的时候，慕锦年全都看到了啊。

这家伙竟然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看她热闹？！

而且，还对她今天的反应很满意？

程暖夕的大脑嗡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锦年，那后面那些事……苗雨芊说，说小书……你不要相信她！这些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是白婉莹做的，跟小书没有关系的！”

慕锦年提着手杖上前一步，将瑟缩发抖的程暖夕一把揽入怀里。

“我以前，一直都很不相信你么？”

“我……”

程暖夕的眼眶有点湿。

她想说自己可以不记得。但身上的每一寸伤疤都记得，五年暗无天日的牢狱都记得，每次看到慕锦年单跛的身影，那份心痛都记得……

“锦年，小盈她……到底是谁害的？”

程暖夕哽咽着声音，眼眶有点发酸。

她想，如果自己直到死去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那么，说不定最后只能到了世界的那一边，亲自去问小盈了……

“先上车吧。早点回去。”

慕锦年放开程暖夕。

“啊，可是你的药还没吃。”

程暖夕说，觉远大师给了两帖，包里还有一份。

这些中药里有冰片什么的，应该可以消炎止痛。

“别弄了，早点赶路吧。药可以回去再吃。”

慕锦年说完，便拉着程暖夕一并往车上走。

刚拉开后门，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