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已经说了,情况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病理还要等等再。你这么哭有什么用?没事也被你丧出事来。”
慕天锋拍了下妻子的肩膀。
“我的儿子,我能不紧张么?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大伤小病不断的。都是你在外面树敌太多,好端端的,在寺庙里也能被人袭击了?”
“分明是他自己在外锋芒太露,想要他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慕天锋回了一句。
“那现在怎么办?儿子病得不省人事,难道就由着程暖夕乱来么?万一她真的发现了这里面的玄机,当年的事——”
“她的手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苏家那小儿子就是个纨绔草包,圣臣同样不是珠宝设计专业出身的。否则,你以为我叫他回来当这个设计总监,是因为什么?”
慕天锋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光。
“总之你别操心了,这件事,我会让他到此为止。”
***。
程暖夕坐在工作室里,左手捂着一块冰袋,压放在右手的红肿处。
她很担心慕锦年,却又不敢太分心。毕竟,她有她的承诺和责任,一定不能辜负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信任。
“不行!又失败了!”
几个来回下来,苏冬九有点沮丧了。
他年轻气盛,做事难免浮躁,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不行啊暖夕姐,这个分子结构根本没办法打磨分离,我们都已经测算过好几十遍的参数了。臣妾做不到啊!”
说着,苏冬九夸张地往椅子后面一瘫,脸上蒙着一大层晦气色。
“让我看看吧。”
始终坐在一旁的慕圣臣终于站起身,走到了仪器跟前。
“哎!”
苏冬九有点犹豫,似乎想要上前阻止,却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手搁在半空,备显尴尬。
“不信任我?”
慕圣臣挑了挑眉头。
“不,不是这个意思。”
苏冬九收回手,抓了下头发。
慕圣臣又笑了笑:“是锦年嘱咐你,专门回来盯着我的吧?包括这次参展项目的所有设计资料,都不许我接触,对么?”
“哥,这……其实,是我们以为你本不是专业的,怕你弄不明白,还要耽误时间解释不是么?你想多了!”
慕圣臣不应答,不回话。
只是径自熟练地戴起胶皮手套,在放大的仪器镜头下进行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操作。
三分钟后,他用铅笔在本子上记录了一组数字。
然后直接推给程暖夕:“你们从这个角度再测算一下。这是高倍折射律的最广角。”
程暖夕敛下刮目相看的震惊,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忍着疼痛,在纸上飞快地划出一组化学式。
接着,她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慕二少,这样材质的原石硬度根本承受不了。天然菩提雪的主要成分是硼酸硅化物,哪怕压强调到最低值,依然会碎裂的。”
“所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慕圣臣摘下手套,随便丢在一旁的废物桶里,“除非——”
“不可能!”
程暖夕激动跳起身:“不可能,我父亲他……他不可能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