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慕锦年和程暖夕永远不能在一起，原本只要等其中一个死了，不就可以了？”

慕圣臣冷冷地看着床铺上这堆如烂肉般的女人，以前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恨可以达到这样变态的极致。直到后来，他也同样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真正强大的人，真正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才能说了算。

“呵呵呵。”

白婉莹的身体起伏着，口中发出一连串桀桀怪笑。

白色的纱布瞬间被血浆浸透，呈现出一片骇人的猩红。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那你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慕圣臣厌恶地睨了她一眼，“说吧，我想知道的事。”

“说什么？”

白婉莹灰白的眼珠子一转，慕圣臣单手将她拎起，然后再狠狠贯在床上！

“白婉莹你别挑战我的耐心！你必须得弄明白一个道理，我要宰了你，不过是宰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慕圣臣的眼中渐露一丝杀意，与他人前温文尔雅的假面大相径庭。

“你以为我活成今天这个模样，还会怕死么？”

白婉莹呵呵笑道：“慕圣臣，我知道你只想为慕小盈报仇而已。所以，当时我要是不说自己知道点什么，你会救我帮我么？”

“白婉莹，你找死！”

慕圣臣咬紧牙关，一字一句。

“慕圣臣，现在是你求着我！”

白婉莹寸步不让。

她的人生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何所惧？

她的眼中充满了挑衅，口吻更是令人忍不住杀之而后快。

“你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慕小盈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么？是我为了拆散程暖夕和慕锦年，故意陷害的程以书。你没好好问问慕锦年啊？我猜，经过你们慕家两兄弟这次同心同德共渡的公关危机，他应该对你放下了不少防备。如果你去问慕锦年的话，他肯定是告诉你说，是我白婉莹害的慕小盈。”

“你不说是吧？”

慕圣臣放开五指，将那可怜又变态的女人轻飘飘地丢在床上。

“行，我有的是时间。反正我听说，新长出来的肉都是又鲜又嫩的，你说啃过一次人肉的狗，还会不会喜欢啃第二次！”

“慕圣臣！你这个变态！”

“你说对了！我身上留着慕家的血，比之慕锦年，我有过之无不及。”

慕圣臣点了一支烟，也不吸。

忽明忽暗的星火，撩动着白婉莹眼底的恐惧。

这是一场漫长的对峙，也是一场注定用后半生赌上的绝望。

“慕圣臣。”

良久，白婉莹缓了一大口气，淡淡道：“你喜欢慕小盈这件事，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你看我，我喜欢锦年，很早很早就喜欢。他心里没有我，我就不择手段去争，去抢，去骗。我的爱情，和我的亲情，我的出身及财富，都是这样。只要是我认定的，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是，就算我最后落得了这个下场，又怎样？我愿赌服输，我认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不会认输。这才叫爱，哪怕你们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呢？”